张秋皮心里冷笑一声,笑肉不笑:“哟,小两口还真的是恩爱。” 这老宅的佣人都成精了,现在除了路棋,也没人能使唤得动了。她都说了两三次可以上菜了,非要等着路棋来了才上? 路棋冷冷地掀开了眼皮,压根就没有理会张秋的意思。 佣人送来毛巾,江乐正在擦手。闻言他手中动作一顿,垂下眸子,也没有说话。 张秋见两人没有否认,脸上的笑倒是多了几分真。这样也好,路棋要是真的喜欢上江乐,倒是给她省去很多麻烦。 反观旁边的路舟和路峰,却是同时黑了脸。 江乐知道路峰,小说中还是提过路棋这个被绿了二十年,还不知道自己被绿的男人。 说白了,路峰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男子主义者,在他看来路棋娶了原主,对路家来说就是奇耻大辱。 更是在路棋娶了原主后,将集团里本来属于路棋的那一份股份,全部给了路舟。 只是他可能怎么都想不到的是,这个一向不被他宠爱的大儿子,才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从小备受宠爱的路舟,根本就不是他的种。 也是因为路峰的原因,路家的好些亲戚对路棋也是诸多瞧不起。 好在路棋的爷爷,路老爷子一直护着路棋。只是现在,唯一一个对路棋好的人,也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离开了。 用完早餐,没过多久家里就来客人了。 路老爷子是生意人,路家家大业大,都是靠着他一人撑起来的。 后面公司交到了路棋夫妻路峰手里,公司虽然没有之前扩张迅速,但是也是当地数一数二的企业。上层的圈子里,机会是无人不知路家的。 就连一些机关单位的领导,都跟路老爷子是旧识。 江乐始终站在路棋旁边,陪着路棋慢慢会客。 一上午的时间,江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见了多少人。 到了午时,就是老爷子下葬的时候。 路老爷子死之前就已经给自己提前规划好了墓地,就在路棋奶奶的旁边。 两人的墓碑已经提前做好,路棋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将老爷子的骨灰盒亲手放下去。 今天的雨压根就没有停歇的意思,青草地上,皮鞋踩上会带起泥泞的稀泥。 江乐一个不小心,脚底打滑,差点摔了一跤。 路棋,一把扶住了人。 “小心。”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鼻尖一股清香拂面。 江乐脸微红,点了点头:“谢谢。” 路棋看了眼江乐,轻声说:“走吧。” 路棋腿长手长,江乐赶紧跟上。 应着老爷子的要求,葬礼的很多冗长的风俗被省去了。所有人的注目下,路棋走出雨伞,双手捧着骨灰盒郑重地将它放进了泥土里。 远方吹来一阵凉风,带着细润的雨丝,打在脸上惊起一股寒意。 就在这悄然的雨幕里,完成了最为神圣的安葬仪式。 墓地很是安静,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和偶尔的两声咳嗽声。 路棋就这样站在前方,双目发红地凝视着泥土慢慢掩埋。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江乐接过了佣人手中的雨伞,快步上前,将伞撑在了路棋头顶。 他一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人,有特别是面对路棋。 犹豫几秒,江乐才伸手在路棋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权当安抚。 在江乐温热的手心贴上的时候,路棋浑身微微一僵。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