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的气氛忽然变的阴沉,窗外已经飘起鹅毛大雪,整个京城银装素裹,寒气顺着门缝吹了进来。 钟凌寒面上掠过一丝冷光,随着谢洛笙将一叠信纸递到他面前,眼底溢出诡谲,随即绽开一抹笑。 颀长身子从浴桶中站起,谢洛笙赶忙移开眼,却逃不过那只伸来的手。 赫然将她拉到怀里,手掌按在她的腰间不松开,水珠沾到谢洛笙的衣裙上,瞬间湿透。 低下头,他的唇蹭到她的唇上,幽幽道:“你去西疆,竟是为了我吗?” 否则短短几日,怎么会这么快找出先皇和西疆密谋之事? “从得知父亲曾销毁半块黑骑令开始,你就想去西疆替我揭开这个谜团,是不是?” 他的声音越发蛊惑,也越发柔和,骨子里透出的情意几乎要从呼吸里传出来。 谢洛笙脸颊发热,想说话,但他紧贴着她的唇不放,只要张口,她的声音就发不出来。 向后退了一步,她的话还没说,钟凌寒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径直吻了下来。 “笙儿,谢谢你。” 浓郁直白的情绪宣泄而出,他从她的唇角开始一点点吻到耳侧,含住她的耳尖,呢喃道:“你离开的这段时日,我好想你。” 懊悔几乎将他湮灭。 平生第一次不知自己做的决定是对是错! 从泥地里一路爬上来嗜血强大的男人在那几日,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凭着一股戾气,早日结束战斗! 谢洛笙的手环抱住他,指腹碰到他身后的伤疤,停了下来。 轻轻上移,她一点点的抚摸着那些新增的疤痕,抱着她的男人浑身僵硬,又不舍得松开她,只能任由她抚摸。 “这次的行动,你真的太仓促。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好好的保护自己,和皇帝抗衡,何苦......” 以他之能,皇帝手底下的那些人根本不能伤他分毫。 这些伤,是他故意留下,想让痛刺激他清醒! 谢洛笙了解他,明白他,所以一口气堵在胸口,发不出来。 张嘴,在他的胸口咬了下去。 “嘶。” 钟凌寒掌心抚摸着她的脑袋,像是给猫顺毛,嘴角含着笑,一个用力,将她按在怀里,抱的极紧。 “王鹤岩被陛下威胁吃了毒药,性命和皇后相连,给他尸体检查的仵作已经藏在钱兄家开的铺子里,随时可到京城作证。只要证实王鹤岩死于蛊毒,皇后和皇帝便逃不开责任,还有当年东宫的副将作证,铁证如山,皇帝皇后参与当年宏德太子一案,必然再坐不稳那龙椅!” 谢洛笙一口气说了太多,垂下头望着那叠泛黄的信纸,抿了抿唇,“如果当年之事真的和先皇有关,你打算怎么办?” 空气中涌出寒凉,钟凌寒面上闪过幽冷,吐气道:“既然是事实真相,自然要揭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