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笙停下脚步,皱眉看着他。 脑海闪过依稀的片段,但深想再想不起来。 摇了摇头,“臣女很少出门,未曾去过沙湖。” 身后一直没有动静,谢洛笙鼓起勇气回头,却撞上一双充满幽怨的眼神。 “你果然忘了!” 忘了? 忘了什么? 谢洛笙不解的看着他,视线飘到墙面的画上,神情一顿。 “那样珍贵的画,王爷还是另寻他处小心收藏的好!” 长安王府终究会有人拜访,若被人发现这幅画,揭开他与南宫夫人的关系,恐怕会给他带来麻烦! 钟凌寒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双眸溢着诡谲,掌心一勾,将门“嘭”的一声合上。 像是在闹脾气! 谢洛笙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静静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掌心握了握,转身出府。 刚刚得到自由的知秋和丁香慌忙跟上,上了马车,丁香递给谢洛笙软垫,担忧的问道:“小姐,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谢洛笙深吸口气,掩下眼前出现的雾气,沉声道:“无碍。” 她这是...怎么了? 莫名其妙! 马车渐渐远去,直到再看不见,寒松方才从屋檐下去,推开房门,对里面沉声道:“谢大小姐已经开始探究您的过去,是不是该冷她一些?” 有些事情,是王爷深藏起来的秘密,并不该被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子知晓! 钟凌寒站在暗格前没有回话,一动不动。 过了会,打开暗格,取出一个锦盒,拿出里面刻着笙字的发簪,黑眸卷起邪肆,幽幽道:“不必,本王的过去她早已参与。” “她想知道什么,本王就回她什么。” 抬起手,看着自己昨夜被照顾的很好的胳膊,心底像是被棉花包裹的满满的,溢出暖意。 钟凌寒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今日起你不必再防着她,吩咐下去,她的话就是本王的话,谁都不准违抗!” 至于她忘记他们曾相遇的事...... 他会一点点的带她想起来! 转身,看着墙上挂着的画,钟凌寒脸上的神情一点点衰落,良久,沉声道:“娘,孩儿仿佛,陷进去了!” 她只照顾了他一夜,他却似乎......交出了自己的心! “本王,已经无法再将她当成猎物!” 另一边,马车顺利回到谢府。 打点好车夫,谢洛笙来到林尔容的院子。 “大小姐来了!” 沈嬷嬷高兴的将她迎进来,准备上茶。 谢洛笙摆摆手,凑到林尔容的身边,替她揉了会肩膀,气氛恰到好处,谢洛笙缓声问道:“娘可见过宏德太子身边的舞姬?” 林尔容一早察觉到谢洛笙有话要问,让沈嬷嬷关上门,拉着她的手坐下,笑问道:“怎么好好的问起这个?宏德太子的舞姬只有一位,那就是长安王的母亲。” “宏德太子很少带她出来,娘不曾见过。” 谢洛笙猜也是这样的结果,点点头,又问道:“听闻十几年前宏德太子被刺杀后,陷入谋反案,东宫被搜查,那位夫人被灌下落胎药,九死一生从东宫逃走。” “根据北歧律法,宏德太子身逝,却祸不及孩子,舞姬分明可以遣散离开,为何会被要求灌落胎药?” 林尔容皱眉顺着谢洛笙的询问回忆,不确定道:“时间过去太久,我只记得当时的落胎药是皇后定要那舞姬喝下去。” “想来,皇后是为斩草除根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