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的关系,她似乎不能插手! 谢洛笙拧眉,最终无奈叹气。 沾上那样的人,知夏前途未卜! 是夜,谢洛笙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天,唇角紧抿。 这几日接连发生太多的事,一朝松懈,只觉得全身疲倦。 “谢县主款待,奴才告退。” 门口,慈宁宫的两位公公笑着向谢洛笙行礼。 谢荣不肯放过和太后攀关系的机会,试图拉拢两个公公,谢洛笙将他们带走阻隔了谢荣伸出的手,又留到即将宵禁的时候,彻底断了谢荣的机会。 谢洛笙颔首,吩咐知秋送他们出去。 卸下妆,靠在床榻,困意袭来,谢洛笙缓缓闭上眼。 屋内烛光忽然闪了一下,一道幽冷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谢洛笙指尖动了动,却困的睁不开眼。 黑影从窗户进来,狭长的眸子看着熟睡的谢洛笙,溢出诡谲。 早前的确撑不住,加上有太后帮衬,所以顺着她的意思回了。 他在府中昏迷足足半个时辰,醒来后就在等她过来道谢,然而等到夜幕降临,她的身影也没有出现在长安王府! 半箱子金银珠宝就把他打发了? “呵。” 逆着清冷的月光,钟凌寒斜斜的靠在床边,指尖在胳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薄唇勾着邪气的弧度,幽幽道:“过河拆桥,便是谢大小姐的待客之道?” 冰冰凉凉的声音从头顶传到耳里,寒入心扉。 谢洛笙顿时清醒,缓缓睁开眼,虚眯着,看了好一会,方才轻声道:“长安王?” 黑影陡然逼近,一张邪肆诡谲的脸出现在眼底,一只手从她身侧压下,扣在她衣裙系扣处,幽幽道:“昨日唤本王名讳,如今又改口长安王?利用完就扔,完全不关心本王死活,谢大小姐果然好气魄。” 谢洛笙目露迷茫,看向他的肩膀,后知后觉道:“王爷的伤,好些了吗?” “你为何没去永安伯爵府?寒松可有为你请大夫?” 她派去永安伯爵府的下人禀告他并不在那,本也想着去长安王府瞧瞧,但府里事情太多,不知不觉便到了这个时辰。 “现在才问本王伤势?就凭你这般狼心狗肺,本王的伤恐怕好不了。” 钟凌寒眸中溢出生冷,看她依旧没有歉疚的意思,顿生恼火。 指尖轻轻一拉,衣裙霎时被他解开,冰凉的手挑开衣裙伸了进去,在她的腰间游移,盯着她的神色,眼底跳动着火苗。 谢洛笙迅速握住他的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脸颊霎时滚烫,咬着牙道:“王爷在做什么!” 钟凌寒的手停了下来,头向下压,薄唇轻轻擦过她的唇,优雅道:“本王来拿早该拿的东西。” 气温陡然升高,谢洛笙暗恼他又变的放荡,这两日才放下的戒心再次升起,呼吸加速,偏过头,努力挣脱,抿唇道:“您不是允诺过会等臣女及笄。” 钟凌寒挑眉,捏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幽幽道:“你也曾允诺会给本王绣品。” 字字句句透着些许温怒——既然都没守诺,何必在意这点小事! “我是答应过,所以......” 谢洛笙一着急,扯动被子,藏在床头的针线露了出来,竹盘子一滚朝她脸上砸,谢洛慌忙闭上眼。 一道黑影遮在她的眼前,替她挡下竹盘子,修长的手一伸,捻起床榻上的半片布。 那是尚未完成的绣品,白色的纹路绣的着实用心,指腹压在最下面的寒字上,瞳孔微缩。 这东西......是给他准备的? 眼底的冰凉刹那消散,凉薄的脸色柔和了些许,幽幽道:“这字,绣的着实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