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被丢在绵软的床上,一袭黑影压过来,谢洛笙瞳孔放大,下意识去找发钗。 手腕骤然被扼住,钟凌寒半压在她的身上,缓缓倾下身,幽幽吐气,“本王,能被你伤到第二次?” 谢洛笙霎时想到上次划伤他掌心的事,额头冒出汗。 所以现在他在报仇? 唇上落下冰凉的手指,钟凌寒轻轻地摩擦,盯着她想起什么来满脸赤红的样子,低下头,轻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亲昵,本王的猫儿怎么还是如此羞怯。” 羞怯? 羞怯到要把他挫骨扬灰?! 谢洛笙屏住呼吸正要张口反驳,带着异香的墨发垂在她的肩上,钟凌寒蓦然又靠近几分,还差一点点,他们的唇就要相碰。 谢洛笙浑身发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怔怔的盯着面前的人,身子半分都动弹不得。 这可是德妃的寝殿,他怎么敢如此放肆! 靡艳的红唇落下,吻在他的手指上,隔着唇上的指腹,她的唇沾上了湿意。 “轰!” 大脑骤然炸开,钟凌寒逗弄般的神态比直接吻上更令人羞耻! 不喜欢! 她一点都不喜欢! 这个男人为什么总要和她如此暧昧! 她可以嫁给他做侧妃,甚至可以做的更多,但是现在...她和他是同盟关系,何必屡屡羞辱她! “真令人扫兴,你的脸再红下去,可就裂了。” 喉咙溢出低笑,仿佛把她惹生气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钟凌寒垂眸,深深的看着她,朝她眼睛一吹,散去她眼底的愤懑,赫然起身。 就在谢洛笙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双腿忽然被拉住,膝盖上的衣裙登时四分五裂。 “你!” 声音尚未说完,冰凉的药膏已经贴上她的伤口。 取出好几片沾血的碎片,钟凌寒神情微冷,“为了你外祖,你倒舍得伤自己。” “那封信破绽太多,陛下当真会因此怪罪你外祖?” 提起正事,谢洛笙冷静下来,望着他替自己擦药,眸光闪了闪,偏过头,哑声道:“陛下是不信,可陛下...会选择相信!” 皇帝对外祖的忌惮,已经根深蒂固,哪怕知道这是假的,依旧会顺着这根藤治外祖的罪! 就算不至死,也会元神大伤,失去兵权! 抓住手边的衣裙,谢洛笙强忍住情绪,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妖孽。 前世,杀了外祖的,正是他! 忽然被打量,钟凌寒有些停滞,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幽幽道:“这般看着本王作甚,难道在等本王夸你?” 谢洛笙一口气没提上来,顿时咳嗽,“咳咳咳。” 这个混蛋在说什么鬼话! 把她的腿丢回床上,嫌弃的拿出手帕擦拭双手,被子随手给她盖上,一封信压在她的手底。 见他要走,谢洛笙忽然心底生出古怪。 “长安王。” 谢洛笙把他叫住。 钟凌寒挑眉,戏谑的看着她,“舍不得本王?” 没搭理他,谢洛笙挣扎的从床上起身,拿起纸笔飞快落下几个名字,顿了一下,递到他手上,“这是朝中支持三皇子的名单,这里面有些人在暗处,你要小心。”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