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成那么小,就已经去军中了,我身边只剩下景年一个,我绝对不允许他也被送到军中去。” 大儿子枉顾她的一片苦心,主动生出要去军中历练的想法,实在让文氏感到伤心至极,同时也愤怒到气急败坏的地步,才会如此失态。 听到妻子这态度异常坚定,对他母亲如此冒犯的话,徐世子心中悲愤的同时,怒意丛生,柱国公夫人骤然起身指着她大声呵斥道。 “文氏,你放肆!让景年去军中,还是让你大儿子主动放弃承袭爵位,你自己选一个?” 说完,柱国公夫人便捂着胸口倒在椅子上,瞬间让场上众人变得惊慌失措,刚刚还因觉得被儿子背叛而怒意滔天的文氏,看到婆婆被她气到说出那么决绝的话不说,还被直接气晕,顿时惊恐不已。 这可是忤逆不孝的大罪! 若她婆婆因此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仅她,连她娘家一族都将难脱干系,声名尽毁,丈夫与婆家其他人,包括她儿子在内,恐怕都无法原谅她。 想到老夫人在过来用餐来,突然给吩咐她的那句话,柱国公夫人身边的梅管事立刻高声喊道。 “请太医,去请高太医过来,老夫人这情况,与太尊夫人当初因气急攻心而晕厥后的症状相似,高太医最有经验。” 这话让正揽着自己的老母亲,心中充满焦虑与恐慌的徐世子愣了一下,随后便连声符合道。 “对、对,速速让人请高太医过来,一路去宫中请,一路去高太医家中请,一定要快、一定要快!” 吩咐完之后,徐世子都不用装,经历过巨大的恐慌过去后,那悲愤无力的情绪再次溢满胸口,嚎啕大哭道。 “娘啊,都是儿子对不起您老,是儿子不孝啊,您可一定要快点醒过来,要不然,儿子也无颜再苟活于世了!” 都怪他无能,管教不好自己的妻儿,才会连累他这要强了一辈的老母亲,不得不出此下策,所以徐世子实在是深感羞愧与痛苦。 听到丈夫哭得这么伤心欲绝,文氏更是恐慌到全身无力,她怎么也没想到,因为自己一时没能忍住情绪,说了句重话,就将她向来身体健康的婆婆给气到这种地步。 她倒没有怀疑柱国公夫人是假装的,因为她很了解自己的婆婆,知道对方性格要强,平日里身体不适时,别说让晚辈侍疾,连家人都不愿多见,因为她不喜在人前露出自己虚弱的一面。 可是向来要强的婆婆,竟然被她气到当众晕倒,一想到这件事情过后,她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名声,都将付诸流水,文氏就很想也晕过去。 可是她因时不时就会装上一次病,大夫经常会给她开些滋养身体的药,她自己平时也很注重保养,又没有什么烦心事,健康状况极好。 又不敢在这种时候装病,所以文氏只得愣在原地无声的流泪,心中委屈不已,因为她实在没想过要气婆婆。 徐景年也有些懵,祖母在他的印象中,向来都是沉稳、强健、精明睿智的形象,直到看见她突然当着他的面,捂着胸口倒下,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祖母已经年迈体衰,健康状况可能比他那时不时的需要侍疾的母亲要差。 之所以会被他母亲拿捏得死死的,就是因为徐景年善良有孝心,对长辈的心意绝对实诚,所以徐景年也没有怀疑他祖母是装的,以为他祖母提议让全家一起吃饭,就是为了能帮他公开从军一事,怕他为难。 刚从宫中下值的高太医,正好被柱国公府的人迎在路上,听说柱国公夫人生病,症状与病因跟太尊夫人前段时间的情况相似,他心里就立刻有数了。 被马车拉着匆匆赶往柱国公府的路上,高太医的心情很平静,丝毫没有被柱国公府管事那焦急的心情给影响到。 因为他心里有数,与太尊夫人的病因与症状相似,还特意点名来找他,肯定是屁事都没有,找他牺牲自己身为大夫的医德,为其打掩护。 哪怕这种活的报酬往往十分丰厚,也会让他因此而成为深受这些贵人信重的大夫,承担某些风险的同时,也会让他得到许多好处,可是身为一名大夫,高太医还是忍不住在心中为自己感到可悲。 他的医术是真的还不错,在杏林中口碑很好,这让他实在不想顶着擅治‘气急攻心’之症的名头,成为那些贵人需要‘气急攻心’时,会首选的太医。 好在抵达柱国公府,为柱国公夫人仔细把过脉后,这个‘病患’的情况,顿让高太医双眼一亮,在随后为家属解说病情时,明显要有底气得多,不用跟上次那样,需要昧着良心照着人家编好的台本说。 “老夫人本就年事已高,却因平日里思虑过重,心情欠佳,才会导致郁气长期积滞于肝,从而导致她在突然遭受重大刺激时,出现晕厥之症……” 这绝对是高太医身为一名大夫,以专业角度做出的判断,虽然通过脉博,他很确定,这位素来德高望重的柱国公夫人,也是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晕’给人看。 看着高太医边解释病理,边开药方,徐世子犹豫再三,还是小声问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