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琪不满的瞪向他道。 “可是我在乎,我可不想看到我孙子为了不值得的人,背上这种污名,那些老谋深算的人是在为你挖坑,不管你认不认那余氏,他们都想给你扣顶帽子戴,动摇你的根基,我绝对不会放任他们的谋划得逞。” 认下余氏,且不说以后的日常孝敬问题,就凭他有一个品行不端的生母,就是新帝永远洗不脱的耻辱。 不认余氏,经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如那个张御史所说的一般,让新帝背负上不孝的污名,落人口实,同样会让安常煦将来受制于人。 这完全就是一个进退维艰的无解之局,不管安常煦做出什么选择,都将注定挣脱不出这两个结局,这也是陈凤琪要求他保持缄默,不得做任何表态的原因。 听到陈凤琪的话,安常煦低头不语,他对生母没有丝毫感情,对其与他亲爹和离,乃至抛弃刚出生的他一事,都没有什么抱怨。 但是对方为了讨好自己的情人,利用曾经的夫妻身份,栽赃陷害前夫的卑劣之举,却让他非常不耻,所以他只想与对方井水不犯河,永无关联,所以他早就坚定决心,绝对不会认对方。 对于朝堂上那些大臣口口声声所说的‘孝道’,也嗤之以鼻,并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问题。 “奶,就算他们能……” 没等对方将话说出口,陈凤琪直接往软榻上一倒,堵住他的未尽之言道。 “就算是只有一时,我也不允许,我们绝对不会给他们得寸近尺的机会,你们照做就是,对了,高太医,有没有没什么可安神助眠,没有副作用的药?给老身多开几剂,让我多睡几觉,你们多做几场戏,就能解决的小事,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这小子还是太年轻,虽然听她一再强调人类语言的影响力,到底不曾切身体会过‘人言可畏’的滋味。 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一个皇帝,一旦在最初就背负上这种人品上的重大质疑,穷其一生都无法摆脱不说,即便是后世人,也会就此事议论不休,抓住不放,不管他能将皇帝这份活干得有多好,有多少功绩。 身为一个研究历史的学者,陈凤琪对此不仅深有体会,还经验丰富得很,虽然她本人信奉的是人死如灯灭,可她并不希望自己亲自养大的孩子要遭受那种待遇。 眼看他祖母主意已定,安常煦只得照做,高太医则在绞尽脑汁的思索,到底有哪个药方能满足陈太尊的要求。 旁听了这对祖孙的对话,知道他们在谋划什么,身为太尊这项计划中重要组成,高太医十分确定,他的职责就是充分利用好自己的太医身份,以及行医多年积累下的名望,为太尊的‘假死’保驾护航,不能让外人识破这里面的真相。 被绑到同一条船上后,高太医不仅会主动为这件守口如瓶,还会竭力配合,所以人家才会无所顾忌的当着他的面,直接做好安排。 在安常煦的再三确认过后,陈凤琪喝下高太医给开的药,陷入深层次的睡眠状态中,在宫里住了两日,前后有多批人过来探望,看到的都是她躺在床上‘昏迷’的模样。 两天后,安远伯以儿子的身份出面将陈凤琪接回康王府后,又躺在床上供上门看望的人瞻仰了几天,配合一天比一天更为苍白无色的妆容,太尊夫人命不久矣的传闻甚嚣尘上。 安常煦每天红肿着眼睛,阴沉着脸上朝,散朝后就会去康王府,朝堂上已经再没有人敢提及让他封赏生母,生怕会触怒心情极差的新帝。 那位此前蹦跶的最欢的张御史,即便以身体不适请病假,也被新帝借题发挥,让他在家好好休养身体不说,还下旨要求他的儿子们放下手中的事情,都回去为他这位老父亲侍疾,以尽孝道。 随着高太医脸色沉重的出面宣布太尊夫人因长期昏迷,导致生机衰减,已经危在旦夕,让康王府开始准备后事,也到了最为考验安常煦演技的时候。 可是事实上,看到康王府门前挂起的白灯笼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