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苏伟不屑地撇撇嘴,“硬撑着有什么用啊,到最后还不是自讨苦吃,这做人就得学会知足,知足者常乐懂不?” 四阿哥又笑了一声,临到门前,有奴才撩开帘子。 四阿哥和苏伟走进卧房时,倒是临时吓了一跳。原本该躺在床上的八阿哥,眼下竟靠坐在窗前的软榻上,两人走进门时,他正转过头来。 “怎么坐到这儿了?不是说怕着风吗?”四阿哥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一边候着的胡太医。 胡太医连忙拱手道,“贝勒爷今天精神很好,微臣已经让人将窗缝封上了,该是无碍的。” “四哥不必忧心,”八阿哥开了口,嗓音微微有些哑,“是我自己要坐在这儿的,躺了这么多天,白天夜里都分不清了。在这儿坐坐,能看看外面的景色,好歹觉得自己还活着。”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丁芪说你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四阿哥坐到榻边的圈椅上,“你这病就是思绪上来的,为着身子着想,还是多多静心为好。” “静心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太难了……”八阿哥感慨着,又咳了两声。 苏伟站在四阿哥身边,微微垂着头,虽然他一直想让四阿哥尽可能远离手足相残的局面,尽可能的拥有更多的兄弟亲人,可对于八阿哥,他是一点同情心都生不出来。 不只是因为过往理都理不请的恩怨,更是因为他彻底认清了眼前这个人。与十四阿哥,与前太子,甚至与直郡王都不同,这位八贝勒爷是一条真正的,冷血无情的毒蛇。没有任何温度能软化他的獠牙,想要从他的口下逃生,就只有踩住他的七寸,断了他的筋骨! “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打断了苏伟的思绪,他再抬起头时,八阿哥已经咳得脸颊发红。 “主子,”荣平扶住八阿哥,轻拍他的背。 八阿哥指了指外面,哑着嗓子道,“去给我倒碗梨水来。” “是,”荣平应了,匆匆走出屋门。 八阿哥按着身前的毯子,抬头冲四阿哥笑了笑,忽又抬起手冲苏伟道,“劳烦苏公公帮把手,扶我回床上躺一躺。” 屋子里一时静默下来,四阿哥的眼眸中不自觉地闪过一道寒光,胡太医还没反应过来,苏伟已经一步上前,正正挡住了四阿哥的神情。 “贝勒爷折煞奴才了,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说着,苏伟挪开炕桌,搀住八阿哥的手臂,扶着他下了软榻。 彼时,四阿哥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微不可闻地呼了口气。端了梨水进来的荣平,也赶忙上前帮了把手,将八阿哥搀回了床上。 “老八这身子还是虚,以后还是少下地吧,”四阿哥也站了起来,窗外的光亮透过窗棱映到他的脸上,“皇阿玛也快回京了,你这身子也得争点儿气了。” 八阿哥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靠在床头弯了弯腰,嘴角似还带着笑意,“是,让四哥费心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