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人脸色酡红,看起来愈加委屈。 四阿哥强忍欲望,在柔软温热的深处静候了片刻,感受到怀中的人慢慢放松下来,这才缓缓开始动作。 夜色渐浓,浴桶中的热气已然散尽,但交叠的两人却是浑身滚烫。 被压在木桶边缘的苏伟,耳边尽是四阿哥粗重的呼吸,胳膊上的红印早已不见,但脖颈和胸前都布满了红色的小点。 张开的双腿,承受着一阵重过一阵的冲击,尾椎的酥麻沿着脊背不断上窜。 可怜,喝了很多酒的人,空有一身睡意,却无法沉眠,一旦闭上眼睛,无法压抑的快感似乎就能将整个人燃烧殆尽。 最终,害怕苏伟着凉的四阿哥,还是把人抱出了木桶。 两人转战床榻,红鸾帐下,春宵一晚。 翌日,清早 书瑾拿了一封请帖,进了福晋的卧房。 诗珑正在为福晋梳妆,见到书瑾进入,颇不耐地翻了个白眼。 书瑾没有理会她,向福晋揖了揖道,“门房送来了请帖,是八福晋下的。” “哦?”福晋略感差异,接过请帖一看,八福晋要在八爷府的花园举办赏梅宴,几乎遍请京城内的宗亲贵妇。 “这倒是件奇事,”福晋敛起眉心,“自打嘉怡做了侧福晋,八福晋都很少到人前了。这怎么突然大张旗鼓地办起宴会来了?” 书瑾试探上前,小心建议,“福晋,要不要问问王爷?” 福晋看了书瑾一眼,将请帖慢慢放到梳妆台上,“这个时辰王爷应该去上朝了,你去东小院知会一声,等王爷回来了,就说我有事求见。” “是,”书瑾行了礼,领命而去。 剩下诗珑狠狠地剜了书瑾的背影一眼,转过头对福晋道,“福晋,你没发现这个书瑾,总是处处显着她的聪明。而且,一心攀着前院!现在是还没有她出头的机会,这要真让她在王爷面前露个脸,她心里还能有您这个主子吗?” 福晋抬头瞄了一眼镜中的诗珑,微微弯了弯唇角,“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好处,忠诚人有忠诚人的好处。我的身边,如今也只剩下你们了。你呀,就别总乌眼鸡似的盯着她了。” 诗珑抿了抿唇,满心不甘地垂下了头。 午时,东小院 外间的饭香一阵一阵的传进卧房,饿了一上午的苏大公公,这才悠悠醒转。昨夜的事,都在脑中凝成了一团浆糊,但身上的痕迹却是分分明明,清清楚楚的。 张起麟听到了屋内的响动,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苏公公,醒啦?午饭都准备好了。” 苏伟皱着一张脸,忍着各个关节的酸痛,咬牙切齿地爬下了床,“我昨天都醉的人事不省了,你们也不说劝着点儿!对着一具挺尸,他怎么下得去手!” 张起麟是皮糙肉厚,听了这话也不觉得害臊,直接笑着道,“您是以为自己人事不省了,兄弟们可被您折腾的不轻啊。” “啊?”苏伟在屏风里绕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又走出来道,“我不就是喝醉了吗?难不成,我耍酒疯了?” “嘿哟,”张起麟两手一捧,老神在在地道,“要是耍酒疯就好了,您那一字一句,说的可都是清清楚楚啊。再加上那一身扑鼻而来的胭脂香气,王爷的脸都黑得跟锅底似的啦!” 苏伟僵在屏风前头,干干地咽了口唾沫道,“我都说什么了?” “具体的我也没听清楚太多,”张起麟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你要想知道,可以去问问库魁。当时我在门口,就听见什么,柳叶啊,赎身啊,美人在怀啊……” “停停停!”苏伟已经能想象出昨晚自己经历的惨状,瞬间觉得现在这点小痛都是捡了大便宜了,“我为柳叶赎身,是为了钓着何玉柱他们,你们怎么就不帮我解释解释呢?” 张起麟一听这话,立刻不愿意了,“我倒想解释来着,谁知道什么情况啊!你要是带我一起去,我还能干看着王爷发火吗?” “行了,行了,”苏伟摆摆手,又满屋子绕圈找衣服,外袍沾了酒味儿不能穿就算了,怎么连靴子都不见了? “甭找啦,”张起麟闲闲地道,“昨晚王爷让我们都拿去烧掉啦。” “啥?那双靴子最起码值十两银子啊!”苏大公公心里直流血,“昨天一连气花了两千多两,今天靴子又没了……你们这帮败家子,他说烧就真烧啊!” 张起麟冲天翻了个白眼,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了。 库魁一路小跑着进屋,就见苏大公公一脸欲哭无泪地坐在床榻上,连衣裳都还没换。 “苏公公,大栅栏那头送来的密信!” 苏伟一下回过精神,接过库魁手上的信,三下五下拆开,匆匆一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