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就算长嫂有那个心,她也没那个胆子,”福晋一手抚着胸口,靠在迎枕上喘粗气,“除非——除非娘家有另一个人,对我恨之入骨,却可以毫无阻碍地出入厨房,又能使乌雅氏毫不怀疑地把那碟糕点送来给我。” “主子说的是,”诗瑶上前扶住福晋,压低声音道,“嘉仪小姐?” 八月十八 在床上躺了将近二十天的四阿哥终于换上了朝服,英姿飒爽地站在了雍亲王府门前。 “你跟爷一起进宫,”四阿哥一手拉住某位刚要落跑的六品公公,“之前是谁说,跟爷寸步不离的?” “谁说的?”苏公公鼓起腮帮子,上下左右地一顿乱瞥,“谁那么自甘堕落,甘愿跟着一个被柔弱女子随意揩油的笨蛋王爷?” “你再胡说八道,当心爷打你几百板子!”四阿哥怒瞪着双眼,“自己说的话转头就不承认了!不跟爷进宫就回东小院写大字去,把一诺千金给爷写一万遍!” “你给我一千两我就遵守诺言,一分钱不给还不让人出门看铺子,我伺候你这么多天,就一个晚上没在,你就被一个女人睡了,回头还不让人说——” “闭嘴!”四阿哥一手拎着脖领子把苏伟提上马车,“爷跟你说了一千遍了,爷当时发着药性呢,脑子都迷迷糊糊的,再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你再恶心爷,爷就让顺天府把你那两间铺子封了!”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地驶上长街,中途苏公公几次想跳车逃跑,都被抓了回去。 待马车听到宫门口,已有不少同来的朝臣等在了车下,待四阿哥下了马车,便纷纷上前道,“王爷福泽深厚,实乃大清之幸啊。” 一路被朝臣簇拥着到了日精门外,正巧太子自毓庆宫而来,双方迎面而立,一时竟有壁垒分明之态,四阿哥略一停顿后才俯身下拜道,“臣弟给太子殿下请安。” “四弟快起,”太子将四阿哥扶起,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四弟身体能康复如初,二哥甚是欣慰。回头二哥亲自摆宴,为四弟冲冲喜气。” “多谢二哥,”四阿哥又低头拱了拱手,太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相处和谐,明眼人却能看出,太子与雍亲王之间多少有些不一样了。 “四哥大病初愈,还这般勤恳地进宫上朝,弟弟们真有些自惭形秽,”另一边,八阿哥身后跟着九阿哥、十阿哥自甬道缓缓而来。 苏伟看见八阿哥的身影,一双晶亮的大眼睛闪过一抹寒光。 “八弟谬赞了,”四阿哥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御门听政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忠孝悌节四个字若是一个都做不到,岂不枉在人世间走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