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我,我恐怕会对二哥那边下手,毕竟储位空悬,其他人才有机会。” “那现在还是得对付八阿哥啊,”苏伟拄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我之前安排的那些道士可以用吗?” 四阿哥扬了扬唇角,“那些道士,爷确实有用,不过不是现在。对付老八,办法很多,只是,爷现在十分担心一点。” “担心什么?”苏伟挠挠后脑勺。 “你忘了?”四阿哥沉了嗓音,“当初明相手里可有索额图与朝中机要大臣相交过甚的证据,托合齐等人都还藏在暗中呢。这份证据若是落到了老八手里,怕是会被大加利用。到时,二哥可能就再难有翻身的机会了。” “这个就是太子跟索相自作虐了,”苏伟叹了口气,“太子若因为这件事被拉下马,皇上总不会怪罪爷吧?” “这个真不好说,”四阿哥苦涩一笑,“唇亡齿寒嘛……” “你别吓我啊,”苏伟敛了眉目,“我让你去争储,不是让你去送命的。要是真有危险,还不如当个闲散王爷呢。” “放心吧,”四阿哥缓了口气,坐起身把苏伟整个包起来,“只要你平平安安的,爷就算被打进地狱都能爬出来……” 正月初五 四阿哥由京郊粮庄,直接往畅春园而去,康熙爷在九经三事殿内殿召见了四阿哥。 “儿臣胤禛给皇阿玛请安,”四阿哥撩开袍摆,下跪行礼。 “起来吧,”康熙爷将手里的折子放在一旁,“这几日都不见你,去哪儿了?” “回皇阿玛,”四阿哥低头拱手,“儿臣心有所思,在京郊粮庄呆了几日,沉淀思绪。” “哦?”康熙爷扬了扬眉,“你思虑什么?说来听听。” 四阿哥抿了抿唇,又正式下跪道,“儿臣自幼服侍在皇父左右,时蒙训诲,年节时得皇父褒纶,实切感愧。至于喜怒不定一语,昔年曾蒙皇父训饬。此十余年以来,皇父未曾再有斥儿臣喜怒不定之处。是以,儿臣私以为,多年来自省更改,已合皇父洞鉴。今儿臣年近三十,居心行事,大概已定。喜怒不定四字,关系儿臣生平。儿臣望仰恳圣慈,请皇父将此前上谕中喜怒不定四字,恩免记载。” 康熙爷闻言,轻弯嘴角,随即传谕梁九功、李玉等转奏,“今朕十余年来,未见四阿哥有喜怒不定之处,此前朕所言实偶然谕及,无非益加勉励之意,此语不必记载!” 梁九功、李玉领命而去,四阿哥半跪道,“儿臣多谢皇阿玛恩典。” 康熙爷扬了扬嘴角,颇欣慰地点了点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