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戴铎你打算怎么用啊?”苏伟蹭到四阿哥身边坐着,“他刚才又明史、又朱棣的,我怎么听着好像要撺掇咱们造反啊。” 四阿哥一笑,摇了摇头,“这人有想法,有野心,却不够城府。他刚才是想以靖难之役试探爷有没有夺储之心,估计也是憋了一肚子的计谋对策要进献。只不过,若是学不会这韬光养晦、锋芒内敛的道理,爷是不准备启用他的。否则,日后也是项不小的麻烦。” “哦,”苏伟恍惚地点点头,对这个戴铎他没什么印象,遂也不再追问,转而道,“弘晖阿哥那儿,进了六个哈哈珠子,伺候的人也得多添几个了。咱们府里内监本来就少,后院都是侍女嬷嬷在此后,干起重活来很不方便。我在想,不如趁这个时候向内务府多要些人吧。” “不用,”四阿哥卧到榻子上,把腿往苏伟膝上一放,“你忘了张起麟的事儿了?内监跟宫里多有牵扯,这个时候领进府里来,太过冒险。爷就怕不光是皇阿玛的眼睛,还有些像马廉一样别有所图的。弘晖那儿的奴才从闲差里抽调就是了,内监有柴玉跟着暂时也够了。旁的,等过了这阵子再说吧。” 苏伟抿着唇角,低下头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对四阿哥道,“是太子要有什么动作吗?皇上年前才提了凌普,没这么快吧?” 四阿哥缓缓地叹了口气,枕着手臂看着房梁,“树欲静而风不止,避无可避,爷倒希望它快点来……” 直郡王府 大阿哥与隆科多在廊下对弈,侍从匆匆而来,行过礼后,递给大阿哥一封信。 隆科多抬眉扫了一眼,只见信封上纳兰二字,便低下头去盯着棋盘。 直郡王看完了信,挥退了侍从,将信纸递给了隆科多。 “郡王,”隆科多略一征愣,将信接过,然信上所奏竟是新任内务府总管凌普贪污受贿、以公谋私的种种事项。 “这厮胆子太大了,”隆科多拧紧一双浓眉,“皇上刚刚查处了前内务府总管科贷,他竟然都不知收敛,这个时候还做出这些大逆不道之事,真是枉费圣上的一番提拔。” 直郡王微扬唇角,执起一枚棋子,语带不屑,“凌普本就是小人一个,若不是因他妻子曾养育过太子,就是花上三百年,他也当不上这个位置。内务府掌皇家内务,这里面的油水比起户部来也是不差的,这样一个小人坐上这样的肥缺,不赚个满盆金钵怎么能甘心呢?” 隆科多敛了敛眉目,略一沉吟道,“直郡王可是想参凌普一本?” “我?”大阿哥冷淡一笑,摇了摇头,“本王可没工夫干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 隆科多皱了皱眉头,看看手上的信,又看了一眼棋盘上的落子,没有再说话。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