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闻言,缓缓地摇了摇头,“娘家愈显赫,夫家愈忌讳,更何况是远嫁科尔沁。就算准备的再周道,终归是要靠她自己的。” 直郡王抿了抿唇,低落地垂下了头,“这次是我不好,没有提前做准备,等雅利奇到年纪时,爷一定去求皇阿玛恩典,将她留在京城。” “爷不要自责,”大福晋费力地吐了口气,“扶蒙一事,谁都不能轻易改变,妾身一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倒是爷,朝堂上的事风云莫测,您不要因为其他的事分神。我近来听说,爷和佟国维的儿子隆科多走得很近?” “是,”直郡王给大福晋掖了掖被子,“隆科多与佟国维的关系并不亲近,却很得皇上赏识,年纪不大已经是銮仪使兼正蓝旗蒙古副都统了。爷和他走得近些,也算对明相的一个牵制。” 大福晋轻轻地叹了口气,向后仰了仰身子,“明相的事儿,爷总要惦记这些年的情分,不要事事追根究底了。八阿哥那儿,处的好了,说不定也是咱们的一份助力。” “福晋说的是,”直郡王抿了抿唇角,“朝堂上的事儿,爷会担着,福晋不要过多担心了。等你身子好了,咱们再一同商量,雅尔檀那儿还得要福晋送嫁呢。” “爷不要安慰我了,”大福晋将手附在直郡王的手上,声音轻弱,“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跟着爷这些年,爷对我用心备至,妾身没有一点遗憾。如今,妾身要先走一步,只希望到了那边能保佑王爷事事顺遂,平安如意……” 四爷府 诗瑶端着红枣莲子羹进了内室,福晋靠在榻子上看书,见着诗瑶沉着一张脸略有不满,“这般摆着脸色是给谁看呢?我这些年是白教导你了?也不怕被旁人看去给府里丢人!” “福晋恕罪,”诗瑶慌忙跪下,“奴婢是看到诗玥和那个钮祜禄氏一处有说有笑的,心里厌的慌……” “诗玥和钮祜禄氏?”福晋微挑起眉梢。 “是,”诗瑶抿了抿嘴,“那钮祜禄氏入府后不久,就总往诗玥那儿跑。奴婢听说,前一阵儿她跟诗玥去东花园,还碰到了贝勒爷呢。” 福晋略一思忖,轻嘲地弯了弯嘴角,“倒是来了个不安分的……无碍,反正贝勒爷想提拔李氏做侧福晋,如今刚好给她安排个活计,我乐得清闲。” “主子,”诗瑶略有不甘地往前凑了凑,“近来,贝勒爷好歹不像以前似的完全不沾后院的门了。您也抓抓机会,咱们就弘晖阿哥一个怎么着都单薄了些。” 福晋瞥了诗瑶一眼,轻叹口气,“嫁给四阿哥这么多年,我与他就像是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