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中了举人……”诗玥将自家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苏伟,“福晋说让等一等,我写信告诉给了母亲。可是母亲一肚子埋怨,说父亲忧思成疾,说我不孝顺,一句话的事儿都办不好,这么多年白养我了。我心里难受,我担心我父亲的身体,可是我又不敢跟福晋说。今天母亲又托人带话,说她要辞了府邸的差事,打算变卖家产给父亲通关系,若是通不了就和父亲饿死在街头,让我好自为之。” 苏伟眨了眨眼睛,“这么严重?你父亲好歹中了举人啊,怎么也犯不上倾家荡产啊?” 诗玥咧了咧嘴,擦干脸庞的眼泪,“我母亲就是吓唬我啦,她在福晋家当了一辈子差,才不舍得走呢。我就是担心我父亲,我父亲虽然有些呆呆笨笨的,但对我很好。中举后就托人告诉我,让我不要再为他操心,好好做事儿。他现在成了举人,能做事,能养家了,以后一定为我购置多多的嫁妆,给我找个好人家。可是现在……我真怕父亲难过……” “别哭了,”苏伟递上自己的布巾,“这事儿本来也不大,不就一句话嘛。” 诗玥看了看苏伟,“我就是跟你诉诉苦,你别逞强啊,咱们当奴才的哪能要求那么多。再说,我都跟福晋说过了——” “好啦,”苏伟拍拍诗玥的肩膀,“你好好收拾、收拾自己,回后宅去伺候福晋吧,我可是六品的太监,这些事儿不用你教。” 紫禁城乾清宫 康熙爷放下折子,揉揉眉心,梁九功递上一碗茶,“圣上,歇歇吧,已经入夜了。” “恩,”康熙爷抿了口茶,“让茶房上些春卷,朕突然想着了。” “是,”梁九功微一躬身,复又抬头道,“圣上,刚才咸福宫来人了,荣妃娘娘想请您一聚。” “荣妃?”康熙微微蹙眉,沉默了半晌,突然问道“今儿是二十几了?” “回皇上,今儿是五月二十四,”梁九功轻声道。 “二十四,”康熙爷向椅背上靠了靠。 “是啊,”梁九功应了一声,“今儿是承瑞大皇子的忌日。” 咸福宫 荣妃向皇上盈盈一拜,语气淡然,“这么晚了,还劳动皇上一趟,实属罪过。” 皇上扶起荣妃,“咱们相携多年,不说这些。快坐下,咱们一同用些春卷,朕突然就想着了。” 荣妃看着宫女端出点心盘子,微微笑了笑,“春日用春卷,夏日用冰丝皮儿,秋日用豌豆黄,冬日用水饺,这各个季节应各个季节的食材,是老祖宗留下的习惯。” “是啊,”康熙爷叹了口气,“这满皇宫也就你记得。” 荣妃给康熙爷夹了一只春卷,“记得的人不少,只是显少有人提起罢了,大家都忙着各自的日子,哪有时间像臣妾这样,日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