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王朝卿的班吗?”四阿哥疑惑地坐在床上。 苏伟嘿嘿笑着,上前伺候四阿哥洗脚,“奴才这不是惦记您吗,您昨晚睡得晚,今天让他们伺候再睡不好怎么办?” 四阿哥瘪瘪嘴,一脸怀疑地看着苏伟。 洗完脚,四阿哥爬上了床,苏伟小心地凑过去道“爷,今晚还看书吗?” 四阿哥躺在枕头上静默了一会儿,坐起身,看了苏伟一会儿又低下头。 苏伟坐在脚榻上,拄着下巴支在床上,“爷,您有话就说嘛,咱们俩间还有什么忌讳的啊?” 结果四阿哥调转身子往床上一趴,把头闷在被子里半天,道“书在床头的夹缝里……” 苏伟上前从夹缝里抽出了那本封面没有字的书,翻开一看,哇哦~~随意翻了两页后,苏伟跪在脚榻上,拍拍四阿哥,“主子,您离知人事的年纪也不远了,奴才听说三阿哥的后院都要进人了,您现在看看这些书,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您不也是无意中看到的嘛。” 四阿哥转过脸,压着被子,看了看苏伟“你不许笑话我。” 苏伟咧嘴一笑,“奴才哪敢啊。” 四阿哥想了一会儿,蹭着褥子爬过来,跟苏伟一起翻着看,“你看这里,这个女人好丑……这个姿势我觉得怪怪的,像翻过来的青蛙……” 承乾宫 三月十五 赫舍里氏跪完三天到承乾宫,正赶上众妃来给皇贵妃请安。 “行了,起来吧,”皇贵妃端坐在正厅中间,“以后管着点儿嘴,别总说话不过脑子。” “是,”赫舍里氏福了一礼。 皇贵妃点点头,“坐下歇歇吧。” 有宫女搬来小凳,赫舍里氏娉娉婷婷地坐在众妃下首。 惠妃看着她笑笑,“妹妹这一趟也不白跪,都劳动了太子亲自去看。这满后宫,哪个妃子能有这份殊荣啊。” 皇贵妃闻言皱起眉头,赫舍里氏却嫣然一笑“惠妃娘娘真会说笑话,嫔妾在宝华殿诵经,哪日不碰上几个外人。太子不过是礼佛时碰到了嫔妾,念着点儿先皇后的恩情,远远地问了两声。怎么,大福晋入宫没去见病了的您,太子去宝华殿上香碰到我倒是过错了吗?” 惠妃脸色一变,“好一副伶牙俐齿啊,看来这佛祖箴言也煮不烂鸭子嘴。” “行了,”皇贵妃冷声呵斥,“都是皇家妃嫔,这般含酸拈醋的话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宜妃一笑,“皇贵妃不要生气,姐妹们不过是逗乐罢了。要说这鸭子嘴,臣妾倒是越来越佩服赫舍里妹妹了,俏生生的几句话就让咱们面慈心善的惠妃娘娘变了脸色,要不怎么说赫舍里氏一脉是能人辈出呢。” 温僖贵妃从旁开口道,“今儿个好不容易聚了聚,别说这些了,臣妾倒听说了一件阿哥所的喜事,还没恭喜惠妃呢。” 惠妃这才笑着站起身,冲皇贵妃福了一礼,“托咱们大清的洪福,大阿哥福晋有孕了。” 皇贵妃面色温和起来,“这可是件好事儿,几个月了?” 惠妃笑笑,“两个多月了,太医说脉相平和,一切安好。” 皇贵妃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这是咱们皇上第一位孙辈的孩子,宫里得重视着。回头本宫让人送些补品去阿哥所,再派两个嬷嬷过去照看着,以后缺什么少什么,一应从内务府拿。” 惠妃福了一礼,“谢皇贵妃。” 众妃嫔纷纷站起身,俯身行礼“恭喜皇贵妃,恭喜惠妃娘娘。” 三月末 纳兰明珠一案,查到尾声,吏部给圣上递了折子,这一晚无论是皇宫还是京城,都有很多人一坐到天亮。 第二天,御门听政,圣上喻吏部,“国家建官分职,必矢志精白,大法小廉。今在廷诸臣,自大学士以下,……朕不忍加罪大臣,且用兵时有曾着劳绩者,免其发觉。罢明珠大学士,交领侍卫内大臣酌用。” 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被指谋反,最后只是罢官了事,皇上是顾忌明相在朝中的势力,还是另有安排,抑或二者兼之,众人都无一结论。 承乾宫 浣月整理好了几个锦盒,将单子递给皇贵妃,“娘娘,这些是要送往阿哥所的补品,您看看还缺什么。” 皇贵妃拿着单子看了几眼,“就这样吧,咱们送去,人家也未必会用,做个场面就行了。” 浣月点头,让宫人搬着锦盒出去了,“娘娘,纳兰明珠服罪,即便没有重判,以后也无法再撼动太子之位了,延禧宫一度偃旗息鼓,您还愁什么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