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现在应该在江离的手里。” 自……自燃了?宋浮尘脑子里乱极了,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无语过,一来一往的对话间,他的心就像是坐过山车,忽高忽低,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所以,东西都没了?” 薛兴国顿了顿说:“你放心,羊皮上的内容都记在了我的脑子里。” 此话一出,宋浮尘才稍稍安心:“那你能不能说说上面都写得什么?或者你默写下来给我看看?” “是不是江离出什么事了?” 突如其来的问话,宋浮尘不知道该怎么答,其实他也知道这箱子的问题一出,江离的事儿应该是瞒不住了。 见宋浮尘不说话,薛兴国心里立马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你跟我说实话!” “哎呀,这事儿闹的,江离她不让我跟你说呀……不是我不想说,是她不让……” “你不说我也明白,关于火种、火瞳、骰子,还有祝融的后人,那羊皮上都写得一清二楚,火瞳是火种留在人间的唯一一盏灯,各方势力暗潮涌动,都在想方设法得到火瞳,虽然目的一致,但需求各不相同,有人想用火瞳去寻找火种的下落,有人想用火瞳打开上母的大门,有人心心念念想让火瞳把火种带出来,还有一些人仅仅是想要得到火瞳的血而已,每一代火瞳都带着毁灭底色的悲剧……” “所以,你根本什么都知道……” “是……我都知道……你先前说那口箱子是从老家带出来的,那这么看你应该就是祝融的后人了,看你今天突然联系我,是不是说明江离已经把火种带出来了,你应该也知道只有火瞳能带着火种回家吧?她到不周山了吗……”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你应该也知道江离现在的状况不太好,随时都有可能死掉!!” 薛兴国极力控制着情绪,深呼吸了一口,神情有些恍惚地说:“我以为她会跟那些人不同,历代那些火瞳哪个不是人到中途就死得七七八八了,你再看看江离,她太不一样了,这些历代火瞳都没做到的事,她做到了,我以为她是不一样的……她是不一样的……不一样……” 薛兴国神神叨叨地一遍遍重复,说到后来有点说不下去,猛然低下了头,屏幕上只能看到他凌乱稀疏的头顶。 “既然你知道她进去的后果,难道没有想过阻止吗?你可是她的父亲!” 面对质问,薛兴国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你觉得这是我能阻止得了的吗?她是火瞳,命里注定了的,所有的事儿都推着她往前走……” 说完,像是还不痛快,接着又说道:“我想要把南珠救出来,想要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有错吗?这件事只有江离能做到,我特么要是能进去我早去了,可我进不去,腿都断了也进不去……” 既然话都说开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薛兴国突然双眼暴凸,紧盯着屏幕,语气不善地质问宋浮尘:“你不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指责我怎么怎么样,那你呢?你是祝融的后人,你难道不知道她带着火种会有什么后果吗?为了完成族人的使命,你难道就没有私心?” 这番话戳到了宋浮尘的痛处,他一下子就急了,气呼呼地说:“我跟你不一样!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我现在不想跟你扯这些,眼下最重要的事不是在这里斗嘴,是怎么救江离!” 宋浮尘慢慢冷静下来,尽量平缓着语气问:“咱们都冷静冷静,现在不是吵架斗嘴、推卸责任的时候,咱们要想一想怎么救江离,你仔细想想那羊皮上有没有写过什么方法可以救她?” 薛兴国长叹一口气,情绪低落地摇摇头,要是有办法他就不会老婆女儿都搭进去了,他之所以选择跟着秦天回到江城,其实就是有些事他不愿意面对。 “你再仔细想想?!或许还有什么容易忽略的点,你没有注意到……” 说到这里,薛兴国心里倒是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历代火瞳都是男的,偏偏到了江离这一代就成了女的,这里面是有什么玄机吗?” ———————————— 秦天和江离在张掖市区住了一晚,为了养精蓄锐,两人睡饱了才起床出发。 一路上看过去,窗外的风景不同于南方地区山水秀丽的风貌,多了一些西北地区独有的粗糙感,沿途的风似乎都带着颗粒感,开窗吹一会儿,脸就变得干巴巴了。 江离看着窗外别无二致的风景,渐渐困意来袭,等她醒来时,车已经进入了祁连的地界。 窗外的风景又全然成了另一个样子,两边都是起伏连绵、高耸入云的山,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势,一眼望去都望不到边,江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