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渐渐相合相接融为一体,又有部分血滴子爬到女人的身上,一点点向上,直到爬到女人脚脖子处的绳子上蹭了蹭,绳子就啪一声断了,接着咚一声,女人应声落地。 这下子血滴子像是疯了一般满屋乱窜,朝着各处就去了,老男人刚想打燃手中的火机,屋里就响起他的一声惊叫。 老妇人惊慌失措:“怎么了?怎么了?” 黑暗中,两人根本看不清状况,江离却看得分明,只见血滴子爬过男人的脚背,男人的鞋袜瞬间毁烂,脚背也瞬间开裂流出浓血,男人痛苦的大叫起来,慌乱间摸到一口大缸,于是赶忙抬脚翻身进去。 江离见识到了这小东西的威力,不敢懈怠,赶忙扬起鞭子,一头锁住房梁,一跃而起,身子悬在半空,血滴子一时半会儿上不来,算是暂时解除了危机。 山间的风呼呼从门口涌进来,山下传来人群的声音。 江离胸口一震,她没想到那群人竟然来的这样快,如果正面遭遇她肯定寡不敌众,再加上屋里这情况,好汉不吃眼前亏,让鬼婆来跟他们耗一耗。 想到这儿她硬挺着身体荡起鞭子,随着幅度越来越大,她朝着门口就荡了出去,脚落地的同时,鞭子快速收回。 她快步出门绕到屋后,木头屋子虽然看起来破破烂烂,倒是挺高的,屋顶用木梁搭了框架,上面盖着石棉瓦。 鞭子再次出手,一端紧紧缠住了后沿露出的木梁,用力一拉,借势脚蹬后墙快步上行,快到顶的时候一个翻身就轻巧落在了房顶上,她伏地身子趴在石棉瓦上,借着石棉瓦上的孔洞往屋里看。 妇人觉出屋子里的动静不对劲,试探地喊了一声:“死丫头?” 男人原本还在龇牙咧嘴的叫唤,一听赶忙忍住疼痛,歪着脑袋听了听,见没有反应,才敢打燃手里的火机,火光跃起,他四处一看,哪里还有江离的身影。 “跑了?” “哼,算她长眼,留下来有她好果子吃?” “就这么放她跑了,不怕……” “怕个屁,这女的一看就是跟秦天一伙儿的,我们先把这头处理完了,再去把秦天那边都处理掉,早该处理掉了,老让他这么找下去不是个事儿……对了你刚刚没事吧?受伤了吗?那血蛊虫可厉害了,钢铁都可熔穿的!” 老男人咬咬牙说:“没事,就脚伤了点!” 江离趴在屋顶上,听到陈白露母亲的那席话之后,由衷替秦天感到不值,他千辛万苦到处跑,就只为找到他们一家,而他们一家竟然想要他的命?唉,终究是是错付了! 山下的人越靠越近,偶尔有一两束微弱的光从窗口打进来,这时屋里的人才发觉,男人顿时警觉起来,妇人倒显得很镇定:“来了!” “咋办,跑吧?” “来不及了!” 说话间,领头的李家伟一脚踹开木门,大喊一声:“出来!” 手电在屋里晃了晃,眼前看到的景象让李家伟震惊的嘴巴都闭不上了。 “爸……妈……你们怎么在这里?这是在干啥?” 老妇人和老男人不看他,也不说话。 这时一阵夸张的邪笑声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声音屋里的两个人再熟悉不过了。 鬼婆手里拿着个彩漆盒子,盒子静伏在她手里,她扒开李家伟,一步一踱的走进屋里,小弟们围在门口,黑子金爷站在屋外看戏。 鬼婆阴阳怪气地说:“哟,遇到老熟人了!咱们得有好些年没见了吧?你们大晚上来这山顶上,来乘凉啊?” 说着绕着屋里走了一圈,看了两眼被被血滴子吓得上桌进缸的一对老夫妻,那血滴子也是鬼机灵,一感觉到鬼婆靠近,就跟受惊的小鸟似的,立马钻回女人的身体里,见无事发生,就开始频繁钻进钻出。 末了,鬼婆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女人,立马认出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最想要的人不在这里。 “人呢?你们见到了吗?” 老妇人不明所以:“什么人?” “一个年轻姑娘,会点功夫。” 老妇人一听这话,合计这鬼婆并不是为他们而来,而是为了抓那姑娘的,好巧不巧让他们给赶上了,老妇人不禁暗暗叫苦,不过立马转念一想,这鬼婆为什么要找那个丫头片子?还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这么看来,那丫头片子绝不是普通人啊! 想到这里,老妇人说话也虚虚实实起来:“年轻姑娘?怎么惹着您了?还跑到这了荒郊野外来?” 鬼婆已经有几分不悦:“没看到?” 老妇人脸上漾起讳莫如深的笑意,她不说看到了也不说没看到。 鬼婆冷笑一声,手臂用力一扬,彩漆盒子瞬间脱手向着屋顶冲撞过去。 江离在屋顶早已将一切尽收眼底,见状心中大骇,紧接她身下响起一阵断裂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