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光子哥是城里人,家里条件又好,又有钱,她怎么可能做那种不光彩的职业去。 站在旁边的光头男子,听了王银凤的话之后也连连点头。 “婶子,我叫光子,是银凤对像,她的事我知道,这半年她一直在外面学艺,你别听那些谣言乱说。” 光头男子,虽然相貌不是太出众,但是从他的衣裳品位来看,他穿的衣裳是极好的。 又听说他是城市人,张秀当时就是双眼放光。 闺女能嫁到城市,那就是城市人了。 那就能吃上商品粮了。 想到这些事,张秀当时就恨不得立刻让两人完婚。 但光子说:不着急,他先把银凤送回家,过几天再回来,抽个时间,到时候会带着礼物让人来提亲。 张秀听了信了。 有了城市的“未来闺女婚”,张秀当时就觉得腰杆笔直,整个人也变得精神抖擞,容光焕发起来。 当天晚上还给“未来闺女婿”去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那个叫光子的,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回去了。 只是那天晚上,张秀无意说起罗兰一家的时候,又是气愤填膺,心理极不平衡。 想到了银凤这大半年都在外面学算命,于是在临睡之前,她就拉着王银凤的手,指着王玉莹家的方向,非让王银凤给算一算,这家人以后怎么样。 于是王银凤就根据前一世玉莹母女三的命运,给她们算了一卦。 说是,这母女三人,没一个命好的。 当然在讲起王玉莹的时候,她是不记得前一世,玉莹到底是为何自杀了? 但是隐约就觉得好像和婚姻有关,所以在听到王玉莹与北京苏家要定亲的时候,她就加上自己的联想,编织了一段自己想象中的故事。 而且,她觉得这样的推断很合理。 张秀听了之后,开心得不得了。 只要能听到,后门那家任何一点不好的消息,她都会很高兴。 但是今天,在看着沈亮和王玉莹开车要去县城接人的时候,她的心再次不平静了。 想着北京那边都来人要定亲了,张秀心里特别不舒服。 她拉着个脸,一边用力地甩了甩衣裳上的水珠,搭在绳子上,一边瞪着眼看着王银凤。 “你算得到底准不准?我怎么一瞅着那条蛇要过好日子了,我就难受,这都马上要定亲了,我真怀疑你说话的真实性!” 张秀的声音,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王银凤闻言笑了笑,弯腰从盆子里拿起一件衣服,边摊开晾晒在绳子上边安慰着张秀。 “娘,我说用不了多久就用不了多久,你要相信我。” “定亲算什么呀?又不是结婚!没瞧着那条蛇,她就长了一张红颜薄命的脸,北京人定是看不上她的,玩玩罢了。” “到时候爬得越高,摔得越响!” “要不,怎么会想不开去选择自杀呢?娘,你就等着看好吧。” 王银凤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信心满满。 张秀看着她,忽然也变得自信了。 她笑了起来,笑得很张狂,很大声。 “哈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等着看好戏好了!” “甩了她!让罗兰丢死人才好!哈哈哈哈。” 张秀在潜意识里,也似乎看到了一幅极为真实的画面,那就是那一家人极为悲惨的画面。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她的笑声更大了。 王金凤正坐在窗前看书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