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之上,祁珺体内的筋骨血肉,在凤脉之力和金血的对抗之中,不断的化作飞灰,又不断的重新生长,这份痛楚简直比此前的火焰烧灼都要难以忍耐,她压根紧咬,手掌一拍储物囊,瞬间从眼瞳空间中调动而出三只玉瓶,这三只玉瓶之中,精血的纯度各不相同,但毫无疑问,此种精血和金血虽形态不同,但极有源源,倘若她此刻将翼蛇之血吸收,或许更会助长金血潜能,一举将凤脉之力压下…… 凤脉之力虽好,她却难以找到再进一步的空间,倒是金血之力,在仙古废墟第一峰之内的这片大陆十分盛行,想要再进一步,比之凤血要容易得多,祁珺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手中的三只玉瓶在掌力波动之下,咔嚓碎裂化作粉末,十数滴翼蛇之血,轻而易举的融入祁珺体内,体内金血的威势,再度壮大数分,以狂风暴雨般的席卷姿态,凌然向着她被凤血覆盖的身躯迈进,祁珺深吸口气,“有用?” “再来!”祁珺掌心再次闪现四只玉瓶,伴随着咔咔碎裂之声,和轻风拂动起的粉末,黑塔中所奖励的翼蛇之血,在这半日之内,尽数被祁珺吸收,就连那齐林为之疯狂的翼蛇心血,也在最后一次碎裂之声中,进入祁珺体内,有了后继之力不断加持,金血仿佛越战越勇,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使得那细微的凤脉之力猛然一震,骤然龟缩向祁珺眉心之内,瞬间凝成一颗在波动中燃烧的火灯芯…… 祁珺双眼看向这盏火红灯芯之时,似乎还能从其中见到凤兽在灯芯中展翅、似乎即将被打散的虚影,凤兽仰起头颅,轻吟一声,在火焰中意志不消…… 不知为何,金血并未发动最后一击,将凤脉之力彻底赶出祁珺体内,反而在逼得凤脉之力缩入眉心之后,转头开始大肆圈禁地盘,将祁珺的周身骨骼筋脉大肆锻造,似乎要凝刻上金血所在的烙印,完成了这些,金血之上的光泽,也几乎尽数黯淡下来,片刻之后,祁珺目中恢复平静,她的一双眼睛,看向头顶的洁白玉符之时,闪过一道金光,这是比烈焰山氏族一脉弟子,还要纯净的金光! …… “血脉之力达到界限?” “点燃种族魂火?” “……这天地之间突然闪现而出的白玉之符,似乎代表了一种进入主族战场的资格,至于那七千八百多位的排名,又是何处的排序?”祁珺张开手,任由那白玉之符落在掌心之上,心中已飞快闪过无数道念头,她深吸口气,身体的危机虽已解除,外界的威胁却仍旧存在,祁珺擦掉嘴边的血丝,转身望向半空之上神色震撼的诸多强者,眼中微微闪动,这洁白玉符所代表的含义,必定非同寻常,就是不知,与那白发老者的身份相比,孰轻孰重,或许这枚玉符,会是她今次的转机? 大陆极北的远方,这是一片冰雪的世界,形成了无数寒风洞和寒窟,此刻极北之地中心的寒窟冰池之中,唯独几位金色的瘦鱼,尾巴偶尔拍击水面,显得四处都格外静谧,在这冰池的深处,不为人所知的,却盘膝端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口中微微张开,双齿之间,竟含有一颗冰蓝色的圆珠,此时此刻,冰池之中一阵剧烈的波动,他猛然睁开双眼,眼前已浮现出一枚洁白玉符! 青年眼中微动,下一刻,却听到某种洪钟般的声音,穿透冰池,传入他双耳之中,“……血脉之力达到界限……排名五千五百五十七,允许进入主族战场!” 与此同时,同样在这一片大陆极西之地,排名三千零六的血脉之力弟子,也在天地之声的传扬下,响彻在各大势力耳中,极西之地最大的一处势力化龙宗中,宗门禁地的华龙池似乎煮沸一般不断翻涌,在这化龙池内,一个光裸上半身的金瞳青年微微眯起双眼,手掌一抬,下一刻那白玉之符便落于掌心,他掌心波动一瞬,猛然攥起,骨骼咯吱轻响,玉符却丝毫未被毁坏。 金瞳青年猛然在池中站立而起,化龙池内黑色的液体,在他酮体流淌而下,顺着光滑的皮肤和笔直强劲的双腿,重新滚入化龙池中,青年冷笑一声,“化龙池果然不足激发我血脉更进一步……主族战场的弟子中,排位三千?哼!” 茂密的丛林之中,望神山脚下的村庄后林,二狗子隔壁的紫袍少年哼哧喘着粗气,将一颗半人高的蛋,从石坑里抛出来,生火烤了十成熟,从蛋壳顶部开了口子,拍着肚子热乎乎饱食一顿,突然发觉味道还不错,紫袍少年边抱怨道:“他奶奶的……敢绊老子摔上一跤,看老子不吃了你……” 这蛋全数下口,就在紫袍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