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送食,迎接大人。” 封书晕乎乎,引着江芙进去。 卢秀生看到这女子容貌,亦是被晃了心神,但很快转醒。 他颇有些警惕道:“姑娘有何事?” 美人,又献殷勤。初来乍到,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那女郎也并不计较,只是细细打量他,忆起往事。她认出了卢秀生,卢秀生没认出她。 “我代表三县百姓,为卢大人送食物,以是礼节。” 听闻这番话,卢秀生心里倒是好些。他施礼道:“多谢姑娘,费心了。无需这么麻烦。” 不怪卢秀生没认出江芙,他去地府救妹遇江芙相助。那时她还是小孩子,如今已是亭亭玉立大姑娘,还容貌极盛。 变化很大。 在再加上,国公府的小姐怎么会出现穷乡僻野。 他自然没有往那边想。 江芙也是施礼,先礼后兵:“小女有桩案子,请大人做主。” 他们识于青少,这么多年过去。她主观相信他未改初心,但也不得不试探一二。 卢秀生肃穆:“姑娘请讲。” 第94章 万死不辞 ◎若不违律例道德,在下万死也敢。◎ 妙龄女郎叙述事后,卢秀生拧眉。 侍从封书的脸色越来越差 望着婷婷身影远去,他拿掀开棉布,竹篮里是满满的糕点、馒头。 糕点样式是南方的,看着软糯香甜。馒头却是北方特有面食,封书拿了一个吃,筋道可口。 显然用心了。 封书臭脾气:“用几个面食,就让公子您处理这么棘手的事。” 他出身贫寒,后来跟随正直宽厚的卢大人。感叹大人的人品,封书也没忘世间丑恶阴私的嘴脸。 那位女郎请求的案子,表面看是为一小女孩做主,抓住无耻之徒。可在乡村里,望望是同伙作伴,往往牵连甚广。 卢秀生刚上任,屁股都还没坐热,就掺和错综复杂的事件,还很可能得罪很多人。 怎么算,都不划算。 但卢知县道:“我既来这里做官,就该管这里的事。” “俸禄不能白拿,百姓的饭不能乱吃。” 卢秀生道:“你把食物送回去。” 封书一听,噎着了,把手里馒头放在卢秀生眼前:“公子……我已经吃了。” “你做事轻佻鲁莽,不改总是要吃亏。”卢秀生皱眉,从袖子里掏出一串钱,道,“还那位姑娘钱。” 封书没接钱,挠挠脑袋:“公子,我不知那位姑娘住哪里?” 他猛地跳起来:“咱们还不知道她姓什么呢!” 江芙叙述的都是别人的事,半点没提到自己。 卢秀生收回铜钱,目光平静,道:“看来只有完结此案,再还她。” 这半月,县内又起波澜。 侵·犯秀才女儿的贼人,个个都被抓起来,收监入牢,判以重刑。 寺庙里,老婆子叫子思和小女娃吃饭,跟江芙说了这件事。 她欣喜道:“看来这位知县是个好官。” 接着她又惋惜:“可惜是隔壁县的。如今只是暂代,还不知我们会摊上什么样的新县令。” 江芙一边让两个孩子洗手,一边道:“他若是个好官,怎么会只做个县令?” 老婆子不明白江芙的意思。她总觉她不是寻常人,故很多事情不敢多问。 却说卢秀生了解案情,也从秀才嘴里得知了江芙的住处。 他换上常服,原是想拿钱送人,又觉轻浮。于是买了些糕点,以作回礼。 青砖瓦房,竹柏仍翠。屋檐上方窜起丝丝青烟,乃是檀香,闻着静心。 封书看着匾额,道:“慈心庵。我记得江姓女郎做道士打扮……怎么住在和尚庙里。” “佛祖并没有规定,道士不能住在寺庙。”一道极其悦耳的妙音响起,如同水波绽放的涟漪,清冷而不冰寒。 江芙修建为老妇人修建寺庙,而不是道观。也和净明有关。 净明坐化遗留的琉璃珠,遇到老妇人后就时常灼热。 珠子虽跟江芙许久,却少有这样的事。她心有所感,总觉得琉璃珠和这妇人有缘分。遂赠予了她。 未想,送去了,自己心头落下块石头,感觉轻松许多。 看来净明选择了自己,但自己也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专注传扬佛法,并有善心善德的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