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抬眼凝视他,从眼底静静打量着他,问道:“你很懂女人呢,以前没少谈吧?” 听得她这话,廖霍顿时愣住。 所以说,跟女人说话,真的要好好思忖思忖,以防万一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脸色僵了下,尴尬道:“是没少谈,但是自从认识你了……” “你就清心寡欲了?”舒晚笑问。 廖霍眉头微微一拧,看着她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他抿唇道:“舒晚,我以前,确实是个花花公子不假,我出生在廖家,注定身边不缺女人。我曾经以为我会一直这么浪下去,直到遇见你……” 舒晚:“然后呢?” “然后?”廖霍轻轻哂笑,摇了摇头道:“然后我竟然发现自己是个龌龊的小人,喜欢人|妻。” 他确实对她一见钟情,而那个时候她也确实是别人的老婆,可那又怎样。 喜欢的东西,得不到,会更加难过。 晚风骤急,刺骨的寒意顺着皮肤浸入骨髓。 “不说这个了。”廖霍深吸一口气,将她裹得更严了一些,然后挡住风口,低声说道:“舒晚,你放心,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你跟我一天,我为你守身如玉一世。” 舒晚听着一颤,心口怦怦跳着,那种悸动的异样不觉肆意横生起来,她不自然地垂下头,靠在他怀里道:“你这话说得像个贞洁烈妇。” 廖霍笑笑,继续道:“毕竟我生长在那样的一个家庭里。我光是妈就有五个,也看够了她们之间的尔虞我诈,我亲妈脾气好,争不过她们,我小时候,我老爸可没少给我们摆脸色。” “廖鸿宴不喜欢你妈妈?”舒晚愣住。 “那倒不是。”廖霍耸耸肩,“只是我妈就生了我一个,男丁中我排行最小,家产分完了之后我才出生,我爸虽然喜欢我,但我没什么竞争力。” 舒晚听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看似风光无限的上层名流圈,谁又知道里面多少心酸苦涩。就像她,嫁的是豪门,得到的却是伤害。 见她发懵,廖霍刮了刮她的鼻子,问道:“想什么呢?” 舒晚回过神来,余光瞥见天空中绿色轻纱般的极光,说道:“那你还有钱养我吗?” 这下,轮到廖霍发懵。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什么意思,突然哑然失笑,觉得她太过可爱。 他捏了捏她的耳朵,把她的帽子轻轻往下扯,盖住耳朵之后忽然想起她听力不好,又把帽子往上提,一本正经道:“当然有,我这人,穷得就剩下钱了。” 舒晚“噗嗤”笑出声来,她不过就是玩笑一句,却没想到他倒是把这玩笑接得更加好笑了,她问:“你真的还有钱吗?你瞒着你爸从家里偷偷跑出来,他怕是连家都不让你回了吧?” 廖霍费尽心思跑出来,廖鸿宴当然能想到他来干什么了。 女人,是一道永远过不去的坎。 别人的女人,更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可偏偏的,廖霍就喜欢别人的女人。 所以他等着,等别人的女人成为一个“死人”之后,再赋予她新的生命,从而彻底拥有她。 廖霍浅笑,抬眼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眼底如繁星般粲然,“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回不回家,又有什么所谓?” 舒晚听着,表情逐渐淡然下来,她嘴角弧度仍在,轻声细语道:“别冲动……” “什么?”他问。 她眉头微微蹙起,道:“我不值得的。” 廖霍:“怎么不值得?” 舒晚:“你完全不在意外界的声音吗?” 她是个被两个男人挣来抢去的女人,名声早就扫地不说,还拖累廖家易家的公司都在这次风波中大受挫败。 她不用想都知道,“温夜”这个名字,伴随着多少流言蜚语,在网络上四散传播。 廖霍怎么会想不到这点,他握着她的手,一本正经道:“我的名声本来也没多好,但凡上网搜搜廖家公子的花边新闻,出来的都是我,跟过我的女人少说也有……” 他说着,忽地发觉身边人的眼光犀利起来,不觉顿住。 舒晚笑笑,问他:“继续呀。” 廖霍脸色一黑,“对不起,对不起……” 舒晚却不在意,她依然轻声在笑:“说呀,跟过你的女人,少说得有多少?” 在认识他之前,她其实早有耳闻,情场上的高手,非廖家小公子莫属。 可她也全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让他浪子回头了。 “我瞎说的。”廖霍尴尬地羞赧转头,轻咳着嗓子说道:“就你一个。” 舒晚故作矫情,撇开他的手,大步朝营地走去,“记下了,你第一次对我说谎。” 夜色好似没有那么漆黑,反倒变得朦胧起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