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将她的双手桎梏住,然后缠住她的腰,把她提近了些,问她:“都睡过那么多次了,还怕这一个吻吗?” 他说完,用力钳住她的臂膀,低头在她脖子上亲吻,吻着吻着,就变成了发狠地吮吸。 他要留下那些印记,刺痛易辞洲的双眼,让他疯掉,让他绝望。 舒晚当然知道廖霍这样会在她身上留下什么,可她无力反抗,只能急得声泪俱下,满眼湿泪地看着他,“求你了,廖霍,真的别……” 女人的柔软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刃,贯穿而入,让他心头倏地痛了起来,看过她的无助崩溃,怎么可能再继续下去。 廖霍慌忙扶住她,小心避开她的耳朵,在她头顶轻哄:“你别急,我不逼你,我不逼你……” 舒晚听得这话,勉强安静下来,可这种时候,她再怎么克制自己镇定,也无法做到静心。 她的心怦怦直跳,“我想离开这里。” 廖霍看着她的眼睛,问道:“离开他,还是离开易家?” 要知道,这两种离开,意义完全不一样。 舒晚怔住,反复思忖之后道:“离开他。” “好。”他点头,又在她头顶深吻。 他费那么大劲跑回来,就是来带她走的。 这些日子,他活得很煎熬,也想得很透彻,他不能没有这个女人,从见到她第一眼起,他的人生就已经和她如齿轮一般交合交错。 舒晚忽地想到了什么,凝神说道:“舒涞在他手上,我还没见到。” 廖霍沉默片刻,虽不愿放手,但也无计可施,只能沉声道:“我会想办法查到舒涞在哪,你先跟我走,一旦找到他,我就去接他。” 可舒晚摇摇头,“我如果一声不响跟你走了,易辞洲不会放过舒涞的。” 廖霍当然知道,舒涞是最后一个把柄,虽然人已经精神失常,但舒晚根本放弃不下,是死是活她都要带走他。 他悔恨得很,没有先一步找到舒涞,但是后悔也没用,易辞洲这个人,向来就喜欢拿捏别人的软肋。 他能豁出去自己跑到缅北找人,那么根本就不会轻易对舒晚放下戒备。 时间已久,不远处传来打水漂的声音,小土豆从小溪下游爬上来,拿着桶道:“夜姐姐,该回去了,渣男说他下午回来,我估计他连午饭都不会吃,直接就往回赶。” 瞧,小孩子都知道他戒备心有多重。 看她,就像看重刑犯。 舒晚想了想,咬唇道:“你走吧,我还不能走,小土豆也被他扣在这……” 所以呢,易辞洲这个人,手中永远有王牌,永远有后盾,永远都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plan b,他可以用舒涞来威胁,现在也可以用小土豆。 他料定舒晚不会抛下他们一走了之,所以才放心大胆地让她跟小土豆单独出来玩。 廖霍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想再逼迫她,艰难忖度下,他咬着下颌道:“你现在有手机用吗?” “有。”舒晚点头,“但我的手机上有追踪软件。” 廖霍沉思片刻,道:“小土豆有儿童手表,没那么多乱七八糟多功能。如果你知道舒涞的下落了,就让他给我发消息。” 他说着,在她手心写下号码,舒晚只默念了一遍就记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没多做停留,刚想转身离去,廖霍忽地又叫住她,“舒晚。” 她回头。 他眉头紧锁,目光深远,酝酿了很久,才问道:“那个孩子……是谁的?” 舒晚一听,陡然之间怔在了那。 坦白讲,她当然能想到,廖霍看到了那个被传上网站的视频,也知道了易辞洲的“情人”被阮音搞流产的事情。 所以他也恨,放出话来不让阮音好过,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会和易辞洲同时出手,一前一后把阮氏父女给解决了。 小土豆在远处催了催,“夜姐姐!” 舒晚捏紧拳,放缓了声音说道:“是他的。” 她只想平平安安地从这里离开,不想再平添不必要的麻烦了。 那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来,医生也不建议她要,所以是谁的,并不重要。 她早就变成了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人,这种依附状态下产生的无耻苟活心理,已然漫延开。 廖霍凝神打量着她的表情,见她目光坚定淡然,再加上易辞洲报复阮氏父女的愤怒表现,他并没有怀疑。 他说道:“快回去吧,舒涞我会一直找的。” 舒晚不觉放下心来,没再多说,只点点头,便又跟小土豆往别墅方向走去。 回到别墅的时候,易辞洲还没回来。 周围的几户邻居离得比较远,也没有太大的声响。 但是刚刚一进大门,她就听到了稀疏脚步声,一转身便和付沉撞了个照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