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去陪他好吗?” 舒晚倏地笑了,“可是他好孤单啊,他从我肚子里拿出来的时候,已经五个多月了,我看过,长得真像你……” 这句话,更是在四分五裂的心上又重重撒了一把盐。原本他们有一个孩子,如果没有那场火灾,如果他能赶得过去,那么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呢? 二人相视,长久不语,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那场大火中烧尽了。 易辞洲默然放开她,转身离去。 他没有离开行政公寓,也没有和她同睡,他们之间还需要相对长时间的磨合锲入,所以,在她没有主动的情况下,他不会去触碰她的底。 一周过去,舒晚已经接受了这里, 半个月过去,她已经习惯了这里。 每天看着窗外太阳升起落下,都像脑海里曾经的记忆,一如在蓝湾别墅,一个人清清静静待了一年。 这天夜里,她吃了药睡下,好不容易让自己睡着,又梦到了三年前的那场大火。 身后是火,面前是寒冰,蹚过去是死,退回去也是死,她被最后一点求生本能牵扯着,就像捶死挣扎的蜘蛛,勾着一根自己吐出来的丝线,摇荡在火焰的尽头。 “阿晚,阿晚……” 远方,似乎是有人在喊她,语气急迫担忧。 可她睡前吃了太多的药,眼皮沉重不堪,即使知道这是个梦,也管控不住自己,始终无法摆脱这个梦境。 舒晚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在快要成功逃离的时候,又被身后的火蛇缠住,将她拖了回去。 回过头, 眼前,是那个熟悉的男人。 他冷漠无情地看着她,眼眸里充满了厌恶,他一遍又一遍地羞辱她,在她哭泣声中撕扯她的衣服,抵住她身体的最深处,然后问她:你爱的到底是易辞洲还是易边城?! “阿晚……醒醒……” 耳边的呼唤声越来越急促,舒晚感觉自己已经被热得满身大汗,如果再不强迫自己醒过来,可能又是另一场噩梦。 突然间,身体骤然间悬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舒晚猛地开眼睛,映入眼眸的就是一个男人的胸膛。 也不知是来不及看清,还是刚才的梦太过真实,她急于逃离似的紧紧攀扯住男人的衣襟,呜咽道:“救我,带我走,带我走,我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求求你,救救我……” 她哭得可怜,明明想要嘶吼,却因为无助而哽咽。 易辞洲脑子“嗡”了一声。 那天夜里,她那么地想保住他们的孩子!而那种时刻,他却没有守在她的身边。 他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舒晚睁着眼睛,一口气吊在胸口不上不下,缓了好一会儿才转头去看抱她的男人。 然而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眼中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瞬间熄灭了。 那么久了,她还是在这个不温不暖的怀抱里,怎么跑也跑不掉。 她默不作声地靠在易辞洲的怀里,凝视着天花板,沉寂了很久,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易辞洲,我做噩梦了。这个梦,已经做了三年了。” 怕惊着她,易辞洲放低了声线,很小声地问道:“梦到什么了?” 舒晚将脸转过来,认真地凝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梦里,全是你。”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