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就在耳畔,舒晚胳膊被掐得生疼,她咬着下唇,不自觉地就抬起一只手,扯住了他腰间的皮带。 见她没反应,手上又拿着听力障碍者的捐款宣传单,易辞洲皱了皱眉,撩起她一侧头发。 戴了助听器。 呵呵,听得见,看来只是不想跟他说话而已。 易辞洲阖了阖眼,满脑子都是清晨付沉来找他、告诉他舒晚失踪的一幕。 他刚才焦虑不安到处找人的样子,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现在找到了,却又高兴不起来。 他将舒晚搂得更紧,滚了滚喉结,重复道:“我再问你一遍,去、哪、了?” 他说话极柔,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宠溺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在外人看来,俨然就像一对甜蜜相依的夫妻。 这时,廖霍懒洋洋地走了过来。 他一边把玩着车钥匙,一边说道:“我找着的,就两条街,没跑多远。”他稍顿,挤了挤眼睛,“易辞洲,你怎么感谢我?” 易辞洲侧目看了一眼他,不动声色地伸手,廖霍将钥匙一丢,不偏不倚就丢到了他的手里。 舒晚一愣,抬眼看他:“你的车?” 易辞洲冷冷道:“不然呢?” 她心中一颤,没再说话。 廖霍漫不经心地看了舒晚一眼,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阴阳怪气道:“看好你老婆,万一又跑了给我捡着了,我怕我一不留神就忘了还给你。” 易辞洲不冷不热“嗯”了一声。 廖霍轻浮笑了笑,随手打了个响指,“哦对了,她老是跟我打听你到底是不是易辞洲呢,你说奇怪吗?” 他说完,哈哈笑了两声,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舒晚,转身大步离去。 第31章 ◎这女人,真动了离开他的心思。◎ 廖霍走后,易辞洲也没多停留,搂着舒晚的肩就上了楼。 纵使满脸的不情愿,也只能被他束缚在怀里,脚步拖拖拉拉地往房间走去。 不过十几米的距离,硬是被她走出了漫漫长征的感觉,连跟在后面的付沉都觉得脚底灌铅,腿抬都抬不起来。 直到进了房间,易辞洲也没有放开她,只回头对付沉道:“出去。” 付沉低眸点点头,目不斜视,一声不吭地带上房门。 此时日近午后,房中重归安静,除了偶尔飞过几只沙哑叫吼的大雁,窗外静得无风无云。 易辞洲放开她,将厚重的外套脱下,大步走到沙发边坐下,然后手肘撑膝,双掌搓了搓面颊,哑着声音说道:“过来。” 舒晚站在原处,淡淡看着他,不仅只字不语,也没有半点过去的意思。她冷着脸,双手攥拳,在男人余光的注视下,径直朝卧室走去。 刚走到门口,身后那人就喊住她,“阿晚,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他说得不紧不慢,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警告,舒晚听着,脊梁骨一寒,脚步稍顿了一下,但也没回头。 她阖眼,尽量深呼吸让自己的背影看起来屹然不动,然后在卧房门口小站了会儿,便准备关上卧室的房门。 然而她的动作当然不及男人的迅猛。 手指还没扣上门把手,易辞洲倏地大步走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等她反应,就用力一甩,将她重重摔在床上。 陡然间失重,舒晚吓了一跳,刚想抬起身子,易辞洲却已经欺身压来。 “易辞洲!” 她又惊又恐,挣扎着胡乱踢着脚,试图脱离他的束缚。 而易辞洲不语,他阴沉着脸,一只手将她的双手牢牢钳制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则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说说看,你到底想跟廖霍打听我什么?” 这不是她不是第一次躺在他身下,却是第一次感受到难捱的绝望。 她仰着脖子往上挺,难受地开口道:“我只是出去散步而已,我怎么知道会碰到廖霍……” “只是出去散步?”易辞洲横眉立目,深深问道。 她不说话。 他冷嗤一声,松开她下巴上的手,然后在她外套口袋里摸索一下,拿出一本护照用力砸在床上,厉声道:“散步需要带着护照吗?!” 护照不偏不倚砸在她的耳朵边上,带起的一阵风呼哧传入大脑,舒晚的神经立刻就绷紧了起来。 狼狈之色随着脸颊的涨红愈渐明显,她后背紧紧贴着床单,面庞扭曲,开口竟是涩着颤音的哀求:“易辞洲,我不欠你什么啊……”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