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地将他蚕食殆尽。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确实很难受。 褚卫已经走到血池边缘了, 眼看着便要一脚踏进去。 男人恶劣的笑几乎掩藏不住地从嘴角露出。 就在这个时候, 一股极为温暖的力量将褚卫整人都包围了起来。 坐在血池里的男人得意的表情还没有消失, 褚卫身后就已经出现了一个男人。 墨色长袍裹着男人高大的身影, 一头黑色的青丝披散在身后, 这人就这么从虚空中一点一点地出现,从一个虚幻的影子,变成一个令人畏惧的身影。 血池里的男人, 准确地说是还没有死透的魔子顿时收起了所有的表情, 眼神毒辣地看着他。 若是看的再仔细一些会发现这眼神中还藏着惧意。 他在害怕。 褚卫不能开口说话,宛若一具被人操控的玩偶, 但是他能感受到师父的存在。 师父他入梦了。 竟然能找到这里?老祖果然厉害。 男人坐直了身体, 虽然面色沉静, 可是却未曾上前半步, 半个身子都掩藏在了血池,那朵花的花蕊里。 华榕伸手扣住的褚卫的腰肢, 不再让他上前半步, 随后抬起头对上了血池中的那个身影。 上次没能将你挫骨扬灰,是我大意了。 他的嗓音跟平日里的声音不同, 没了那份温和,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冷意,让人听着从心底就生出惧意。 魔子不说话, 一双眸子死死地盯住他。 顿了顿之后,才说道: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他才是这梦里的主宰,即便是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没有人能在他操控的梦里对他如何的。 华榕似乎轻轻地笑了一声,这笑里含着讥讽,嘲笑。 他一只手摸上褚卫的脸颊,随后将手心覆盖在他的双目上,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 褚卫听到师父缓声说道:那又如何? 两个人陷入了某种沉寂的对峙,空气中隐隐有灵力和魔气在流动。 一开始只是一点点的旋涡,随后这流动的力量速度越来越快, 褚卫虽然被蒙着眼睛,可是依然能感觉到这风卷在身边,割着皮肉带来的疼痛感。 梦境中的伤害对现实中的自己也是存在的。 但是下一秒,这疼痛感就消失了,因为有一股灵力将他给包围了起来。 身后的男人像是一把盾牌,紧紧地将他给护住。 褚卫其实很想跟他说,他捂着自己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不如放开手。 可他这会什么动作都做不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平日里的心有灵犀在这会都消失不见了,对方有心不让他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似乎并不愿意让褚卫看到他这一面。 若是他能看见,便会发现现在这个男人有多么让人害怕。 残忍、暴戾、宛若从地狱归来的恶魔。 啊啊啊 尖锐的咆哮声从耳旁传来。 即便是不用看,褚卫似乎也能从这叫声中感受到对方的绝望和痛苦。 这要是多痛才能叫的如此声嘶力竭。 这会他倒是好奇的很,师父究竟做了什么,会让对方露出如此痛苦的叫声。 但是,对方一点要向他展露的意思都没有。 直到从梦境中醒来,褚卫都没能亲眼看到师父折磨对方的画面。 褚卫缓缓地睁开眼睛,身旁睡着的人正侧着身子,撑着脑袋看着他。 梦境中发生的一切似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他们就像无数个寻常的早晨那样,用一个早安吻,唤醒了一天的开始。 褚卫揉了揉眼睛,问道:他还会再来吗?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华榕:无妨,就怕他不来。 魔子利用残留在褚卫身上的魔气,将褚卫拖进梦境。 试图在梦境里操控着他,逐渐占据他的灵魂,将他变成一具傀儡。 但是,梦境是可以被打碎,甚至是被毁灭的。 褚卫想了想:他的尸体还在特殊调查局那边,想要彻底毁灭他,就只有掐了那朵彼岸花,就是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朵花究竟长在什么地方。 每次看到血池,也只能看到那朵花,别的什么都瞧不见。 到现在连个具体位置都找不到。 没了那朵花,那就没有什么东西能装载他的魂魄,那也就不能作妖了。 华榕歪着头:不急,很快就能知道了。 褚卫不解地看着他:师父有办法了? 华榕沉吟了一下:还要再等一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