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于昂才是努力摆出正经的神情来,朝着任媛轻而坚定的说道:“媛儿,不许胡闹,明天我送你回家。” 可是任媛骄纵惯了,也嚣张跋扈惯了,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这样善罢甘休? 她又哭又闹的嚷嚷着她不要回家,她要天涯海角的和纪于昂走下去。 还不停的重复着讲她已经和自家父母闹掰了,她再也不会回到任家的大门。 纪于昂也是木讷,竟然就这样坐下来字字句句的和任媛讲道理,从父母到人生,从未来到家庭。 可是纪于昂也不清楚啊,他想要细水长流的爱情,而任媛想要的,是轰轰烈烈的爱情。 毕竟任媛就这样从小被宠到大,不谙世事,公主一样,就连对爱情的幻想也生出了几分浪漫又迤逦的情结来。 西方有罗密欧与朱丽叶,东方有梁山伯与祝英台,那么她任媛的爱情,为什么就要平平淡淡,庸庸一生呢? 她也有足够的勇气,在爱情这件事情上面,毁天灭地也在所不惜。 男人理性女人感性,在纪于昂和任媛的这件事情上面,得到了很好的印证。 当天晚上,任媛哭哭啼啼了好久好久,最后终于耐不住性子睡着了,眼睛还微微肿着。 当天晚上,纪于昂站在窗户前面,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看着窗外暗色不见底的天,一夜无眠。 第二天,纪于昂把任媛送了回去。 任媛一路上耍小性子,无论纪于昂怎么哄也无济于事,下车的时候还拽着车的把手死活不走,直到任母出来,招呼来了保镖,一把就将任媛给架走了。 这是第一次,纪于昂直面任家的长辈,后来也有很长一段时间纪于昂以为,这是最后一次。 世事难料。 任母和任父的脾气秉性大相径庭,如果说任父是明事理知对错的话,那么任母无疑就是唯利是图以家世定人心。 纪于昂很久很久以后还清楚的记得,那时的任母趾高气扬,仰着下巴朝着纪于昂说:“能把媛媛送回来,看来你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纪于昂眼睫都垂着,看不出表情来,只是说了一句看似毫不相干的话:“叔叔呢?” 他口中的叔叔,也就是任旭阳,纪于昂觉得他或许可以和任旭阳谈谈,毕竟任旭阳的风评,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可是任旭阳的夫人,那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叔叔?”任母嗤笑一声道:“叔叔也是你叫的?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穷酸样,还好意思叫任氏集团的老董叫叔叔?” 纪于昂不再想继续这种无聊的事情,于是也就不卑不亢的朝着任母说了句:“好,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纪于昂想要走,任母却没有放过的意思,言辞狠厉的逼迫道:“姓纪的!我告诉你,我家媛媛你自始至终就配不上!今天既然你能送她回来,那么日后你就再也没有见到她的机会了!一次也没有!媛媛只会嫁到庄家,也只能嫁到庄家!” “还有,我警告你!不管你再怎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