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澜虚靠着沙发背,后背青了一大片,没个个把月,估计都恢复不过来。 真的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严澜抬起手试着扩展了一下后背,刚抬起手,就一阵疼,严澜叹了口气。 这情况,要好转一些,恐怕也得一个礼拜。 如果可以,严澜并不想让程帅知道,但是同在一个屋,要瞒住还真有点够呛。 眼下就有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午后的温度高的够呛,严澜一路回来,后背上化瘀的药膏早就成了粘腻的一片,难受的很。 擦背上药就成了眼下最迫切的事。 但是。 谁来做? 严澜之前在吕国明那里休养了两天,猪队友很有觉悟,知道是自己犯蠢惹得祸,把严澜伺候得周周到到的,端茶递水点外卖,擦背上药喂吃饭,伺候得比自己还未娶过门的女朋友还要上心。 但严澜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必须得让吕国明这个猪队友大出血一次。 不然记不住教训。 就是眼下,背上那些药膏,黏黏糊糊地让严澜浑身难受。 严澜转头朝紧闭的书房看了一眼。 找小狼狗? 严澜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自己光着身子,程帅拿着毛巾,给他一点一点擦干净后背,然后又温柔地一点一点地给他上药,这样的画面的可能性有多大。 严澜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没这个可能。 不给他直接甩一个冰冻的眼神,严澜觉得已经算是不错的感情升温了。 严澜叹了口气,认命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进卫生间,脱了衣服,背靠着镜子,扭头看着镜子上照出的后背,肌肉紧致的后背上一条从后颈到尾椎骨青紫长痕,就是被那根铁棍砸的。 要是他没反应要护一下,估计整个就骨折了。 严澜的眼神从漫不经心慢慢变得棱角分明,脸盆里蓄满了温水,严澜取了一块毛巾,刚湿了水,卫生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门,严澜忘记锁了。 平日这扇门也是习惯性地关着,只要能打开就预示着里面没人,程帅没想到这会儿严澜会光着身子站在那里。 程帅一眼就看见了后背那一长条的青紫重痕,眼神沉了沉。“谁弄的?” 严澜的眼神又恢复了漫不经心,开口就是玩笑,“晚上天黑,撞上了一根不亮的路灯杆子,点太背。” 程帅眼皮往下垂了垂,再抬起来的时候,没了刚才那股发沉的气势,腿跨进了卫生间里,伸手夺过了严澜手里的毛巾。 那股气势,严澜差点觉得程帅是要抓住机会,狠狠再给他点教训的。 没想到程帅下手的力度轻缓有度,舒服得很,当然疼痛是免不了的。 就是全程一句话没有,让严澜有些郁闷,几次想开口说话,看着程帅那脸色,严澜都闭了嘴。 小狼狗发怒的时候最好不要惹。 小狼狗为了不明原因发怒的时候,更不能惹。 等后背擦的干干净净,程帅才说了第二句话:“药。” 严澜背靠着程帅,只能从镜子里看着程帅,脸色好像恢复了些了,“药在我卧室。”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