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没曾想到会是这般,莲脸一红,忙轻声应道:“劳烦崔院正了,折枝往后一定记着少喂些。” 谢钰轻哂,垂目将视线落在橘子颈上松松系着的银铃上,长指轻轻一拨,银铃细响。 那疏淡的语声散在轻悦的银铃声中,愈显冷淡:“妹妹大抵是谢错了人。” 折枝有些不解,抱着橘子抬眼看向他。 谢钰并未抬眸,只信手收回了长指,淡声道:“崔白本不愿来,是我答应了他,替他将万寿节的贺礼备上,这才勉强挪步。” 折枝忙改口软声道:“谢谢哥哥。” “妹妹真是愈发敷衍了。”谢钰轻哂,俯身贴近了她的耳畔,薄唇微启:“若是入夜后,妹妹再爬一次榻,妹妹昨夜扰人清梦之事,便从此揭过。” * 如崔白所言,折枝断了橘子的早膳,又将午膳改为一条小鱼后,夜幕才初初降下,橘子便已恢复了往日里的活泼,只拿那小梅花扒着她的裙裾,‘喵喵’唤着要吃食。 折枝记着自己答应过的话,说什么也不再多喂,又怕自己心软,便将橘子留在了厢房里,自己提灯去了谢钰的上房。 透白的鲛绡幔帐后,谢钰捧卷半躺在拔步牙床上。见她行至了近前,也并不起身,只随意将古籍放下,长指轻叩了叩身旁的锦被,不置一词。 折枝莲脸微红,将手里的风灯吹熄了搁在地上,又缓缓褪下鞋袜,爬上榻去,钻进了谢钰的锦被,往他身侧躺下。 那双杏花眸方轻轻阖拢,耳畔便传来谢钰低低一声轻笑。 他微寒长指于夜色中轻轻摩挲过她小巧的下颌,徐徐往下,渐渐停留至她襕裙柔软的裙带上。 只轻轻一挑,那绯红色的裙带随之抽离,绣着木芙蓉的襕裙褪至臂弯,与那垂落的青丝缠绕在一处,流泻出明媚春光。 折枝的呼吸微微紊乱了几分,却仍旧是阖着眼,将自己藏在柔软的锦被中。 而谢钰微寒的长指却探入锦被中来,似早春时节,寒凉的溪水短暂流淌过她雪白的足踝。 折枝轻颤了一颤,将莲足往锦被深处藏去。只是足尖才轻轻抬起,便听见夜色里有铃铛声细碎一响。 折枝讶然,迟疑着睁开眼来,将一双莲足探出锦被外,便借着月色往足踝上望去。 却见秀巧的足踝上被系了一段红绳,绳上坠着一枚小巧的金铃,她只要稍一动作,那铃铛便散出羞人的声响。 折枝雪腮绯红,下意识地抬手便想将红绳解下。 只是柔荑方抬,便被谢钰握住了皓腕。 “我还遣匠人雕了一枚玉制的铃铛,妹妹可要看看?” 他薄唇轻抬,握着折枝的素手探入枕下,取出一枚白玉制的铃铛来。 那铃铛不过龙眼核大小,也系着一段红绳。却是镂空雕刻了整整七层,最里头一层放了一枚滚珠,一落在折枝掌心里,便自行滚动震颤起来。 铃声比之金铃要微弱少许,却也是轻悦入耳。 折枝觉得自己细嫩的掌心都被这铃铛震得有些酥麻,隐约觉出不是寻常物件,便小声问谢钰:“哥哥,这是什么?” “缅铃。”谢钰轻咬了咬她圆润的耳珠,语声低哑:“妹妹听那本《金瓶梅》的时候,大抵是分心了。” 否则,应当能够猜到。 折枝柔白的小脸愈发烫得如同被火灼过,慌忙将指尖往回缩去,想将这羞人的东西还给谢钰。 谢钰却抬手,与她十指紧扣,将那枚玉制的缅铃扣在掌心里,垂首自小姑娘潋滟的红唇与纤细如花枝般的颈项上一路吻落,在那殷红柔软上缱绻停留,以齿尖轻轻碾转。 直至小姑娘的杏花眸渐转迷离,连那呼吸起伏间都带上了颤栗。 谢钰方轻轻将下颌抵在她肩窝里,薄唇温存吻过她精致的耳廓,语声低醇,似在诱哄。 “玉质温润,不会伤到妹妹。” 折枝垂落的羽睫轻颤了颤,渐渐觉出那玉质的温凉,贝齿轻轻咬住了自己柔软的唇瓣。 谢钰的长指微寒,将那缅铃彻底放入时,愈发激起一阵颤栗。 小姑娘颤抖着,似一湾春水般软在他胸膛上。那一对精巧的蝴蝶骨随着她紊乱的呼吸,颤栗起伏着,雪白的足背骤然绷紧,带起足踝上系着的金铃清脆作响。 而那甜糯的声音再也压抑不住,坠在红帐之间,比铃声更为悦耳。 谢钰停留了一阵,方一寸寸地将长指收回。 却并未垂落。 只是如海潮拂过贝壳上的珍珠那般轻柔碾转。 折枝骤然一颤,启唇咬上他的肩头。 谢钰抚着她柔顺的乌发,慢慢在她耳畔低声问道:“妹妹如今可知道,自己最该上心的人,究竟是谁?” 折枝垂落的羽睫颤抖着染上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