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腿上, 一壁顺手替她揉了揉, 一壁皱眉低声道:“怎么回事?” 折枝这时候也清醒了几分,听见谢钰问她, 便一壁轻轻摁着自己睡得发酸的腰肢, 一壁小声答道:“哥哥昨晚喝醉了。” 她原本是打算将谢钰挪到榻上去的, 只是喝醉了的人身子发沉, 寻常姑娘家根本挪不动他。 试着唤了几声泠崖,也无人现身,便只好由着他睡在美人榻上。 谢钰的长指微微一顿,低垂下羽睫,掩住了眸底的神色:“我虽是醉了,昨夜的事却还记得。” 他停顿了稍顷,轻抬薄唇,重新替她揉起酸麻的小腿:“我只是好奇,昨夜既没让妹妹劳累。妹妹为何通身酸痛成这样?” 折枝摁着自己腰肢的指尖略微一顿,莲脸染上几缕红云,抿唇小声抱怨道:“折枝好心给哥哥盖锦被,哥哥却握住折枝的手腕不放。折枝又挣不过哥哥,只好在美人榻上将就了一晚。” “哥哥占了大半张榻,折枝连翻身的余地也没有,这一晚上将就下来,哪能不腰酸背痛的?” 谢钰轻笑,又抬手替她揉了揉纤细的腰肢:“妹妹大可不必管我。” 折枝腰上怕痒,忙往美人榻边缘上挪了挪,躲开谢钰停落在她腰肢上的长指。 她倒是想不管谢钰。 只是听闻酒醉的人格外容易受凉些。 若是不给他披上锦被,隔日起来着了风寒,谢钰怕是又要寻着这个由头来折腾她。 不过这些话却不好这般说在明面上。 折枝略想了一想,躲在榻角软声道:“若是不管哥哥,酒醉后着凉了却不好。” 谢钰的长指悬停了一阵,终是方落在榻上,轻拍了拍锦被,低笑出声:“妹妹躲那么远做什么?” “过来些。” 折枝的身上还酸软着,生怕他又起了什么心思,只抱着锦被躲在榻尾,一时没有动弹。 谢钰轻笑,抬手握住了锦被边缘,将那单薄的丝被连同握着丝被的小姑娘一同挪过来了些,低声道:“妹妹一直与我同在榻上,不怕旁人看见?” “折枝昨夜便将院里的下人遣出去了。”折枝小声反驳。 虽这般说着,可折枝却也怕闹出了动静让外头的人听见。便往榻缘处挪了挪身子,去趿那双放在榻边的绣鞋。 可足尖还未触到鞋面,身子已被人横抱而起。 折枝低呼了一声,慌忙伸手环上他的颈:“哥哥打算去哪?” “自然是去浴房洗漱。”谢钰略微一顿,又轻笑道:“妹妹以为呢?” 折枝雪腮微红,只将脸埋进他的衣袍里,装作不曾听见。 谢钰的步子轻快,不过小半盏茶的时辰,已到了浴房。 他将折枝放在浴房的春凳上。 折枝赧然于唤人进来伺候,便自个去拿了铜盆与布巾过来,往里头注了清水,徐徐将面净过,又敷上一层养护肌肤的香膏。 谢钰在她面上的香膏尚未干透的时候,便已洗漱停当,只是没带更换的衣袍来,便只是随意拂了拂那身睡得有些发皱的孔雀蓝的襕袍,替折枝拿了苓膏与齿木过来。 折枝伸手接过,认真洗漱了一阵,似又想起什么来,遂将口中的清水吐了,拿帕子掖了掖唇角,快步行至一旁的立柜那,从屉子里寻出一支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