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努力在心中存想符箓——金光护身符。她心中排名第一的护身符, 可以形成金光,笼罩她身周抵挡伤害。 可一边忙着在屋子里飞蹿逃命, 一边分心二用, 竟是一连失败了两次。 第二次更是险些被捉住, 何其“唧唧”一声,决定先跑路!再回来收拾这个变态虐鸟少年。 清越的鸟鸣声中, 何其振翅高飞, 往门外开逃。 身后,在戏班子里别名花羽的少年恨恨地跺了一下脚, 手一扬,把菜刀丢了, 跟着飞走的黄鹂跑出去。 出了屋子,花羽大声道:“帮我抓住鸟!” 原来屋子外是一个土堡, 纪律森明, 有家兵巡逻。这等土堡是边疆特有的大型建筑,占地大,由土墙包围, 因为贴近边关,所以全民皆兵。 何其瞟到背有弓箭的人, 翅膀扑腾得更快了。 变小绑在何其如今细小鸟脚腕上的臭宝给出提醒。 ——“殷野在正院, 你的正前方。” 其他家兵射了两箭没中, 就见那小鸟突地往下一降,钻进了正院,因此也不敢动手了,看向气喘吁吁的少年。 *** 正院中。 一身道袍的支元川正在法坛前做法,镇压宅院小鬼。 烟雾缭绕中,殷野坐在主位之下的第一张桌案前。 两天前,殷野听闻殷长兵的好友——卢宇刚,卢大将军离开军营,回了卢家堡,故而绕道前来。殷野之前身上一柄短剑,正是卢宇刚所赠。 可殷野来了之后,却并未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甚至,他想走也走不了。 毫无疑问,卢宇刚也站在另一边。 副帅妻族,那队异族士兵,如今就连殷长兵的好友竟也叛变了,殷野心中已经隐隐有了预感。或许,殷长兵已经不好了。 可那样一个人,一辈子都扎根在边疆、在军营,怎么会…… 万幸的是殷野没把三丫带着,而是托给了一户人家暂照看。 再有一点,对方一边似乎很执意活捉他,而非要他性命。 殷野看向屋子正中做法的道士。这道士事今日来的,虽是一身道服,能说唐国官话,但衣服细节、身后挂饰,都表明此人并非是本土之人。 再看向供桌之上,那樽奇形怪状的菩萨,殷野第一眼就想到了那队异族士兵中那樽血菩萨。可不是和之前见过的颇为相似。 殷野脑中闪过这些思绪,主位的卢宇刚开口问道:“侄儿可看到什么了?” 给殷野送过剑,他自然也知道殷野身上的毛病。 殷野看他一眼,轻轻摇头。 屋子正中,支元川跳完请神舞,用剑尖挑破自己的手指:“以虔诚供徒之血,供请菩萨上身,降服宅院恶鬼!” 话音落下,支元川上前,将冒血的手指尖贴到菩萨神像上。 随着模样奇怪的菩萨神像吸入他指尖几滴血,支元川面色立时变得绯红,仿佛擦了一层胭脂。 就在此时,一只黄色的小鸟,“唧唧”叫着,冲进了屋子。 下座的一个锦服青年不满:“这鸟怎么进来了?” 脸色通红的支元川扭头,看向空中的小鸟。 “公子无需烦恼。”他笑着伸出手,勾起的指尖往外一弹,红色的火星也随之弹射而处。 黄鹂鸟和火星一起冲向了殷野。 看着小鸟黑溜溜可爱的眼睛,还有那熟悉的感觉,殷野伸手托住小鸟,同时另一只手泼出杯中的茶水,浇熄那飞射而来的火星。 何其落在殷野手中,扭过脑袋,就看到茶水和火星相撞。 两只小翅膀往后面一伸,护住差点危险的后面:“唧唧!” 妈呀,好险! 见道长的神火被浇灭,殷野对面下座的青年也站起身:“小侯爷,这鸟儿是我院中的。可否——” 他话音未尽,被心口砰砰跳的殷野打断:“不可。” 殷野强调道:“这小鸟是我的。” 何其歪在殷野手中,同时一双眼睛也飞快扫到了供桌、以及奇怪的道士。再一看殷野四周,人人都对他提防着。 不妙,情况非常不妙啊。 喘口气,何其就继续存想金光护身符。 被殷野拒绝的青年面色难看:“小侯爷说笑了吧?我卢家堡的鸟,与你何干。” 青年还不满地看向卢宇刚身侧的美貌妇人,朝自己娘亲使眼色。 卢宇刚是个情痴,最是听他这昔日白月光表妹,差点遗憾错过,后来续娶的填房妻子的话。而妇人又是最疼宠儿子的,便无声地推搡了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