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查清楚的,大小姐,请您放心。” “谢谢你,景弈。” 驾驶座上的男人微微摇头,要说谢,也是他应该谢谢他们才对。 他自小在福利院长大,是先生资助他上的大学。 他们福利院的小孩子,或多或少都受过先生的帮助。 他也有幸与小时候的她见过一面。 不过,她应该不记得他。 *** 南川酒店,1102房。 穿着衬衫长裤的女人一脸严肃道,“陆哥,姓胡的死了。” 陆谨修立在那里,原本抄进口袋的长指抽出,深静的眉眼冷凝着,“什么?” “珠江市公安分局禁毒大队的张警官与我们联系,一开始他们接到了线人举报,顺着线索去查,没成想却查到了那个姓胡的,珠江警方那边当场缴获了近五公斤的毒|品。” 他的嗓音低淡,带着一种近乎平静的自持,“人怎么死的?” “被人枪杀了之后抛尸河中,尸体被发现的时候都已经是浮肿状态了。” 陆谨修瞧她一眼,忽地扯了下唇,然而那双浅灰色的眼底却不带丝毫笑意,“他这算不算死有余辜?” 艾警官神色微动,接着跟他解释,“至于杀死他的凶手是谁,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中,初步判断是分赃不均导致的谋杀。” “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嘛,”话音未落,她长舒一口气道,“如果陆阿姨在天有灵的话,应该也能安息了吧。” “你们警察不都是无神论者?” “所以我说的是如果啊。” “小艾。” 女人眉梢微抬,“嗯,怎么了陆哥?”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听不出丝毫波澜起伏,“如果她还活着,今年也不过才五十岁。” 她本可以活着。 只是,她并不愿意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 如果没有遇到胡某,没有被他强制性地注射毒品,没有染上毒瘾,她会活得好好的。 她本可以比谁活得都好。 可惜,这个世界上,最令人难受的三个字就是“本可以”。 艾警官:“……你别难过。” 陆谨修默然地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一个字。 “陆哥,你知道那群人他们行踪不定,一个月内就可能换好几个城市来躲避我们的侦查,最近那个楼祈来南城了,你一定要注意。” 抛开恶劣行径不谈,楼祈这人还挺讲“义气”的。 八个月前,他们缉毒大队收到陆哥的线报,经过一番辛苦调查与蹲守,终于将那群毒贩的老巢一举端了。 现在说起来几句话就能概括的事儿,个中艰辛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那群人个个配着枪,她的同事们在制服毒贩的过程中也受了伤。 枪与枪对峙,伤亡无法避免。 万幸的是,她的同事们并未有生命危险。 不过,楼祈最器重的那位小弟却因为重伤不治,失血过多而亡。 那群人有自己的消息网,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多次都成功躲过警方的侦查,他们的反侦查能力不可小觑。 得知事件原貌的楼祈,自然把这笔账算在了陆谨修身上。 近几个月来,楼祈统共来南城三次,除了缉毒大队,他的目标是谁不言自明。 陆哥与楼祈没交过手,但姓楼的只要一出现,必定会搞出些动作来恶心他们。 最严重的一次,与姓胡的那个人做法相似。 他们在酒吧前“捡尸”,在当事人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为其注射毒|品。 有投资才会有回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