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位置去。 她道:“殿下,你难道不怕我拖累你么?” 文琢光失笑:“拖累我?” “是啊,”少女手指紧紧地攥着裙摆,似乎有些失意地说,“陛下当初娶孝懿皇后,多少也是看重许家势力,而且孝懿皇后本身就很好很好,是个文武双全的大美人,要不然孙贵妃怎么到如今还是个贵妃呢?我阿爹和阿娘相濡以沫这么多年,凭什么不纳妾?不过是当初林家势大,我阿娘算得是低嫁,所以祖母就算依靠着长辈身份压我阿娘一头,我阿娘也不过与她做个面子功夫……” 她心里的太子是很好很好的,谁都配不上。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够好呢。 “其实今日在学中,我的同窗们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她说。 文琢光定睛看着她脸上的失意,问:“她们说了什么?” “她们都说我配不上哥哥……” 女孩儿的嗓音里已然带上了浅浅的哭腔,她像是难过极了。 “她们胡说,”文琢光手上微微发紧,将她搂到怀里,轻轻地拍她的背,“柔止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姑娘,我只喜欢柔止一个人。” “可是宫廷礼仪很难,”她细想了想,又难过起来,“我如今帮着阿娘待人接物,觉得好难,若是要当太子妃,那就更难更难了。” 文琢光见她仍然难过,便叹口气,亲亲她的脸颊:“你不要操心这些,这些我来就是了。” “那我要做什么?”她睁大了眼睛。 文琢光望着那澄澈好似月下湖泊一般的眼睛,便轻轻地亲了亲她:“扇扇就做好自己就好了。” 她怔然地望着他,眼眸中闪着毫不掩饰的喜悦与爱意,忽然便踮起脚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文琢光一怔,下意识按住了她的腰。 柔止“唔”了一声,说:“我会为了阿徵努力去学的!” 文琢光凝睇着她,半晌轻轻地笑,说:“倒也不急着学那些……” “那学什么?”她好奇地问。 旋即便被他搂着后腰轻轻一按,她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去,几乎是整个人倒在了他的怀里,唇上传来温热触感,她被迫仰起头,手指紧紧地揪着他的衣领,与他唇齿交接。 舌头被吮得又疼又麻,她不满他的动作,想要后退,却反而被他扣住后脑勺,直至气喘吁吁。她鼻尖唇间,到处都是他的气息,等到二人分开之时,她已然软得站都站不住,勉勉强强攀着他的脖颈挂着。 文琢光视线往下,看了看她如今娇艳欲滴的模样,眼中促狭之意一闪而过,温温吞吞地凑到她耳边:“先学一学怎么亲罢。” 柔止:“……” 少女忙不迭地撒开手,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跑走了。 今日有些特殊,等柔止回到家中的时候,林含瑛同华谦都还没歇下,柔止才进府中,便被林含瑛身边的嬷嬷给请了过去。 主子们没睡,下人自然也无法歇下,虽则到了深夜,可整个华府却还是灯火通明的。 华谦自然是知道了今日太子在蒹葭宫说的话,一下值便赶回了家,同妻子商议此事。 二人紧张地等待了许久,才见自家女儿姗姗地回来了。 华谦望着自家眉目如画的小女儿,颇有些感慨:“前些时日,还同你阿娘说,不要急着叫你嫁人,想叫你多在家中留一留呢,怎么一晃眼的功夫,你自己把未婚夫找好了不说,连赐婚圣旨都准备好了?” 柔止脸一红,拉了父亲的袖子,娇道:“阿爹!” 华谦摸摸她的头,似是失落:“扇扇,你当真想好了么?” 他瞧着懵懵懂懂的小女儿,实在是有些忧心。 但是他倒也不责怪太子心急……随着柔止过了十五岁后,平日里哪怕随意上街去,隔天家中便会多出几个说合的媒人,连她自己都意识到了这一点,进出门便开始戴着帷帽。 可即便如此,华谦也知道,自家女儿的容色太盛,在这天子脚下,也不知是幸事还是祸事。好在还有一个太子护着她。 太子待柔止的心意,他同林含瑛自然是看在眼里的,虽然有些忧心帝王家的无情,可柔止提到文琢光时眼中的光亮是骗不了人的,他们不能,也不愿去为难自家女儿。 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柔止不再同往日那样只是羞红了脸不言语。她坚定地摇了摇头,道:“阿爹阿娘,你们莫要担心,我今日与殿下都把话说明白了。我说太子妃的位置,我或许不能胜任,他叫我不必担心……可我心里想着,他愿意护着我,那我也要努力一些,总不能给他拖后腿。” 华谦叹息一声,竟不知道心中是喜悦还是难过,“太子一贯稳妥持重,为何就这么着急?”他今天忽地被知会太子去皇帝跟前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