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收留,此番也不过只是奉命前来服侍侯爷,绝无其它半分不轨之心!” 她说着,瑟瑟抬起头来,柔美的鹅蛋脸在灯下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如婢子这般命苦的女子,世间比比皆是,如无根浮萍一般……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寻得一处落脚之地,婢子软弱愚笨,不通人心算计,只是想为下半生求个归宿而已……” 说到此处,她已冷静了些许。 总归是男子,生得比她好看又如何,有些事总也不能自给自足吧? 她是该冷静的,她没有理由慌乱—— 权贵官宦之间,私下塞一两个美人儿过去就和寻常送礼无甚区别,实在是再常见不过了。 她不必因对方的身份和样貌就如此退缩的。 于心中说服了自己,女使抬起手来擦拭泪珠,这个动作叫本就少得可怜的衣衫随之下滑,理所当然地露出了半边香肩。 “说完了?”萧牧半天也没听到有用的话,遂问道。 女使擦泪的动作一顿:“说……婢子说完了……” “嗯,那便出去吧。” “?”女使一愣,而后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萧牧的衣袍,摇着头道:“侯爷,婢子如果未能完成差事……是会没命的!” 萧牧垂眸看着她,声音淡而冷:“怎么,裴刺史此番意在勉强本侯吗?” “不……婢子不是这个意思……”女使到底还是慌了:“只是婢子倘若就这样出去的话,只怕没法儿交差……” 萧牧不假思索道:“这不难办——” 女使眼中涌现一丝希望。 萧牧:“十一。” 女使茫然。 为何突然计数? 下一瞬,房门“砰”地被推开,身形高大的近随大步走了进来。 萧牧指向那女使:“她恐如此出去,无法交差,帮她一帮——” “是!” 近随“噌”地一声拔出腰间佩剑。 剑刃寒光乍现,女使大骇,立时撒开萧牧衣袍,惊呼一声瘫坐在身,又立时摇着头赶忙起身:“……是婢子僭越了……婢子告退!” 言毕,那散落在地的披风也顾不得去捡,便面色雪白地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守在不远处的管家见她一幅好似被鬼追的狼狈模样,也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 女使理也没理他,掩面哭着跑走了。 管家只觉得一头雾水,犹豫再三,还是朝客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萧牧很快更衣完毕走了出来。 “侯爷……”管家尚未搞清状况,只能赔笑试探着:“不知方才派去替侯爷更衣的下人,是不是哪里冲撞到了侯爷?” 萧牧脚下未停,面上无异:“未曾,只是本侯一向不喜陌生之人近身。” “是小人疏忽了!”管家连忙赔罪。 萧牧的视线在前方某处停留了一瞬,道:“不必跟着本侯了。” 管家此时半字也不敢多言,闻言立即就停步,垂首道:“是,宴厅就在前面,侯爷留意脚下……” 萧牧继续往前走去,经过一座凉亭时,慢下脚步,清咳了一声。 坐在亭中之人闻声,便起身快步走了过来。 第118章 要坏事了 待衡玉临到跟前时,萧牧仿佛才看到她:“怎在此处?” “厅中太闷,便出来走走。” 萧牧继续往前不紧不慢地走着,闻言道:“那倒是十分凑巧。” “倒也不是凑巧。”衡玉跟在他身侧,坦白道:“是特意走到此处来等着侯爷的——” “怎么,怕本侯记不得回来的路么?” “是怕侯爷轻易回来不得啊……”衡玉稍压低了声音,朝他的方向又靠近了些,好奇问:“侯爷,里面是什么安排?” 萧牧转头看向她:“吉画师认为会是什么安排?” “按说无非只两种可能,而我方才瞧见了一位穿着过于清凉的姑娘一路跑过来,哭得好不伤心,倒像是被恶人欺辱了一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