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女人被暴打,却事不关己且气定神闲的给妻子打电话? 温文尔雅的背后,藏着一把锋利的刀。 只不过这把刀是对着外人的。 现在看起来,他是把温柔都留给了家人。 孙丽芳看不懂王然的视线,但身为女人,她还是对糊涂姐的智商秀到了。 因为但凡有个脑子,里面没有灌满十斤水泥都做不出这种事! 更何况出轨的是陈贵义,这个原配傻傻的签什么“净身出户”协议? 王然把她知道的,捏碎了详细叙述给孙丽芳。 跟所有白手起家暴发户原配一样,糊涂姐是陪着陈贵义“苦”过来的。 到底有多苦呢? 陈贵义的父母生了六个儿子,在老家都是娶不上媳妇,一家八口指着那几亩地,面朝黄土背朝天做事的老农民。 夹在中间的陈贵义来海城投奔亲戚,打工的时候认识了遇到了糊涂姐。 糊涂姐当时在一家电器店给人看店,两人打工的地方门连着门,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认识了。 都说是旧爱了,那肯定是甜蜜过的。 那时候,还是彼此的初恋,没多久两人就结婚了。 那些年兴卖电器,糊涂姐别看对感情糊涂,做事可一点不比男人差。 修理电器整线路啥的,有时候还遇上顾客新房装修过来看电器—— 为了让人在自己这买电器,糊涂姐那是跟到了人家里。 上到装修糊墙贴瓷砖,下到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她都能干。 凭着一股不要命的劲儿,有了顾客资源介绍,她自己盘了个小店。 然后她销售送货,让丈夫跟着收钱。 忙碌一天收工后,炒上一盘土豆丝,配着两个馒头,要多香有多香。 听到这里的时候,孙丽芳问王然,“你怎么知道他们吃土豆丝,配馒头?还香?” 不是她杠,就是纯粹的好奇。 这么一问,就把王然堵住了。 顿了顿,她才说:“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过去自己的影子。” 吃土豆丝配馒头不是过去,是现在。 糊涂姐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以前还跑去公司闹,堵在酒局门口哀完了怨,怨完了哀,高高低低的给你说一大通。” 男人都是听不下去的,王然平时跟男人混久了,但本质上她还是八卦的。 糊涂姐看到有人听她诉苦,那说的更起劲了。 所以她们是“朋友。” 王然这么觉得,“我请她吃过饭咧。” 言外之意是,今天这个砍人事件怎么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王然甚至还有信心,当时在场的话,可以控制局面。 她有些唏嘘,“这一群高管太太脑子也不好使,知道人家情绪激动,还刺激人家——” 说什么离婚了就不要再来纠缠,给女人丢脸的话。 站到“渣男”那一头,糊涂姐不“扎”你,“扎”谁? 孙丽芳纠正王然,“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 不管怎么样,出于什么理由,都不是你砍人的理由。 王然被孙丽芳戳到了要点,撇了撇嘴,“总归是两者都有错。” 不应该刺激一个精神失常的弃妇。 高高在上,站着说话不腰疼。 殊不知,她的今天,或许就是你的明天。 “被养在笼里的金丝雀,有什么好骄傲?”王然说完这句话,立刻小心看了眼孙丽芳。 她没有影射的意思啊。 好在孙丽芳好像没注意到,“糊涂姐可不是金丝雀。” 在遇到陈贵义前,她坚韧努力又能干,大包大揽操持一切琐事,像一头不知疲惫的老黄牛。 嫁给陈贵义,就成了陈家的老黄牛,任劳任怨耕耘自己的一亩三分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