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寻常。 钟声晚没上过大学,但在戏里演过,心里估摸过,他和贺应浓的关系,怎么也比大学舍友还近了吧。 贺应浓看着抵过来的湿漉漉的圆脑袋,因为低头的缘故,头发黑,脖颈白的像玉,怎么看怎么扎眼。 不难看,是太好看了。 还能感受到眼前人的娇气和亲近。 行吧。 没给人擦过头发,擦的慢,这种慢让人心里很平静,很舒适。 忽的就想到姑姑催婚时说的话:“是——你是不缺钱,这世上百分之□□十的东西用钱都能买得着,但身边有个人陪着的感受,那才是真正的好,钱买不来的好!” 钟声晚一把游戏打完,脑袋上还顶着毛巾呢。 他这个游戏从开局到结束只有五分钟,新游戏,尚且在摸索当中。 还想玩。 仰头:“浓哥,我能再打一把吗?” 本来眼睛就大,往上看的时候弯成月牙,带着笑,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就是搭着毛巾,有点不伦不类。 贺应浓:“打吧。” 他的脸肤色白,脸部轮廓线条流畅,垂着的睫毛长而冷峭,挺直的鼻梁都带着冷清的感觉,唇色比一般人红,眉又黑,像上了薄妆。 很能压得住矜贵、俊美、冷清......这种总有几分飘着的好词儿。 但手上拿着毛巾,身上是深海蓝的家居服,又带着烟火气 很矛盾。 钟声晚习惯这种矛盾,脑袋往上昂了一下,很配合的意味,端着手机又开了一把游戏。 心里想,真舒服。 以后一定要住对门,再不行住一个小区。 贺应浓给钟声晚擦完头发就去洗漱 洗漱完联系六生,告诉六生以后钟声晚住在他这里,让六生在他的房子附近找房子,偶尔住宿这一条,肯定不行的。 六生:“少爷,不是还有个卧室?我又不偷窥......” 好吧,这一点其实不敢保证。 太好奇了,他对自家少爷商场上的样子很熟悉,这么个人,谈恋爱得怎么谈? 贺应浓:“你的存在就是影响。” 六生:“那您看我住哪儿合适?” 钱倒是不缺,作为贺应浓最信任的下属,他很有些家底,而且这种公私事兼具的事件,自家少爷很大方,肯定全包,报账就行。 就是有那么点儿慌张。 矫情几分。 贺应浓:“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六生:“......” 贺应浓:“以后有事过来,提前说。” 既然已经同居,过几天还都要结婚,住两个房间的事就得是秘密。 否则很多事不好解释。 六生应了,早习惯自家少爷这样,靠谱是靠谱,就是太冷清了。 也就钟小少爷是个例外。 又操心:“少爷,钟小少爷还小,您那个......就是......媳妇儿这辈子大概率就一个,省着点用。” 他跟着贺应浓十年,最知道自家少爷体力有多好,都快赶上特.种.兵了。 但在恋爱这方面可比他差远了。 得提醒着点儿。 这次对面没回应。 挂了。 钟声晚窝在被窝里刷小视频,枕头、被子都能闻到淡淡的冷冽的味道。 自从f国那一遭之后,这种味道会让他觉得很安心。 安心到贺应浓从另一边上床后只是瞄了一眼,就又专心致志的玩手机了,几秒之后才直觉有几分不对:“浓哥,是有什么事吗?” 怎么感觉怪怪的。 都不看他。 贺应浓的手机放在床头,问钟声晚:“几点了?” 钟声晚:“十点半。” 贺应浓:“该睡觉了。” 钟声晚原本支棱着脑袋看贺应浓的方向,闻言马上往被窝里缩:“十一点好不好?我不困,早上起那么晚......” 贺应浓:“准十一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