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的一分钟内,他的专属座驾劳斯莱斯,便已经飞速驶来,停在了台阶之下。 商迦臣疾步走下台阶之时,正好迎面遇上刚刚赶来参加酒会的帝青。 他与帝青来了一次短暂的对视,但情况紧急,他顾不得和帝青寒暄什么,冷冷擦肩而过后,他迅速猫腰钻进了劳斯莱斯中,很快消失于浓浓夜色之中…… 帝青望着商迦臣远去的方向,眉目间的冷冽一点点在消散,他勾了勾唇角,眼底的笑意一点点如同水花一样荡漾开来…… 席沣因送江浔回帝堡,晚帝青一步到达酒会现场,见帝青矗立于台阶之上,眺望着绝尘而去的劳斯莱斯,席沣走上前去勾住他的肩膀: “看样子,他这是赶过去了?” “嗯。他既然能赶过去,那想必,她也不会有事的。” 帝青点了点头后,唇角的笑意逐渐收拢,眉宇间一丝苦涩一闪而过。 不知道为何,他其实不喜欢楚阡陌以这样的方式来处理仇恨。 可是每个人,都有选择个人生活方式的权利,他无从干涉。 “既然如此,那我们正好趁这个机会,从这个酒会上,想办法把涵雅的几个老客户撬过来,这样也能侧面帮一帮她。” 席沣歪着唇角露出经典坏笑,勾着帝青的肩膀,两人一同走进了酒会现场,在觥筹交错中,悄然搭上了涵雅的几位老客户…… —— 商迦臣破门而入之时,房间里已经无声无息。 楚阡陌面色苍白地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周围一片肉眼可见的狼藉,床单和被褥上皆是星星点点的血渍。 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楚阡陌,在听到脚步声后,幽幽睁开了双眼。 看到商迦臣的那一刻,楚阡陌眼睛里的泪水自然而然溢出眼角,她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 “哥哥……” “这是怎么回事?” 商迦臣环顾了整个房间一圈之后,瞳孔瞬间剧烈地缩了缩。 他立刻坐在床沿,把楚阡陌从床上扶起,紧裹在楚阡陌身上的被褥自然滑落,他视线先是落到楚阡陌已经肿胀成桃子的眼上,紧接着便看到了她脖颈下方的红唇印。 他蓦地抓住她的手,却触摸到一片黏糊的液体。 他连忙翻开她的手臂一看,只见手腕上一片黏糊的血迹,手腕上还有一道浅浅的割痕。 商迦臣的两腮瞬间绷紧,下颚的线条冷硬,脊背似乎被冷风灌过一般阵阵生凉,声音透着森森凉意: “这是谁干的?” “我……我不知道……我不过出门倒垃圾而已……就……就被绑到了这里……然后他们就……就对我……” 楚阡陌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望着商迦臣,再也无法叙述下去。 商迦臣心紧了紧,瞬间明白了一切事情的经过。 尽管她此刻的视野一片模糊,但是她仍旧能够感觉到商迦臣眸中的凛冽。 此刻,她竭尽全力在商迦臣面前表演着被人侵犯后的绝望与无助,甚至不惜用浴室的一次性刮胡刀在自己的手腕上隔了一道口子。 她的身体像颤颤巍巍的落叶一般瑟瑟发抖,小小的身体忍不住缩在商迦臣的怀里,发出了低低的啜泣声。 商迦臣微眯起狭长的眸,漆黑的眸子牢牢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他面色阴沉,心中忍不住怒意滔天。 她一个女生,与人无冤无仇,究竟是谁在背地里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