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磕巴起来。 可她却牢牢记得那人给自己出主意时叫自己千万不能露怯,否则莫说是相帮,晋王世子可能都根本不会理会此事。 而且那人还同她道,若是晋王世子不予相帮,那就去求晋王世子妃,女子向来比男子更容易心软。 于是薛金凤也就冲着姜婉磕起头来:“夫人,求求您,救救我父兄吧!” 姜婉万没有想到刚在还在和萧睿暄说着话的薛金凤会突然求起自己来,而且刚才萧睿暄问她的话一概不答,只是没完没了的念叨着“夫人行行好”。 姜婉就差点被她弄得没了脾气,冷着张脸对薛金凤道:“你口口声声要我们救你父兄,可你却对我们问你的话置之不理。你父兄叛国一事已经是被朝廷盖棺定论了的,你如今在我们这哭哭啼啼,是觉得朝廷冤枉了你的父兄?还是觉得世子爷单纯会为了你去质疑朝廷?” 姜婉的话一出,薛金凤也就整个儿的瘫坐在那里。 她虽是当年建武帝指给萧睿暄的侧室,可这些年萧睿暄却从没有拿正眼瞧过她。 她入府前的那些念想,早就被这些年的现实击成了粉粹。 之前自己怎么就那么笃定他们会帮自己? 可是,如果他们都不愿意帮自己,那还有谁能帮自己? 就在这时,薛金凤突然想起了出嫁前生母孟姨娘和自己说过的话:“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的人情世故?说白了大家不过都是奔着利益而来的,你对他们有用,你就是自己人,你对他们无用,你就是外人,我这么些年能处处都比着夫人,还不是因为在老爷的心里,我比那个草包夫人更有用处?” 她以前还不太理解当年生母孟姨娘为何要同自己说上这么一番话,可现在她陡然明白过来,却已是为时已晚。 薛金凤有些跌跌撞撞的离开了紫烟阁,在回到萧睿暄命人临时为她安排的住处时,奶娘马氏也就急切地凑了过来:“姨娘,世子爷怎么说?” 薛金凤苦笑着摇头。 那马氏一见薛金凤的样子,就忍不住哭天抹泪起来,马氏的儿子是薛崇义身边得力的小厮,这一次也一并被下了大狱。 薛金凤身边的丫鬟织罗见状,也就悄然进了内室拿了个包袱装的东西出了门。 她一出院门就逮着晋王府里服侍的仆妇道:“我是薛姨娘身边的丫鬟织罗,有要事要见世子夫人,求大娘帮忙带路。” 说完,她就取下了耳朵上的一对赤金耳环给那仆妇。 那仆妇只是府中的一个三等仆妇,平常这种求人办事的好事都不会落得她们头上来,而且只是帮人带个路而已,那仆妇也就喜滋滋的将那对赤金耳环收进怀里,将那织罗带到了紫烟阁。 刚打发走薛金凤的姜婉听闻薛姨娘那又来了人,不免就有些不高兴地道:“她们还有完没完了?” 进来传话的香蒲也就道:“这次是织罗一个人过来的,而且她还带着个包袱,说是一定要亲自交给夫人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