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会唤她作“囡囡”的,就只有她的母亲一个! 可是在当她嫁入晋王府后,她便没了再见母亲的机会。 后来她在那样一种情况下与萧睿曦和离,深知自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她,更是不敢与范氏一族联系。 范氏满心激动地转过头去,果然见到了满头银发的母亲。 她想下床相迎,不想却被急急两步赶了过来的母亲给按在了床上。 “好孩子,坐床可是有讲究的,时辰不到,新娘子怎么也不能起来的。”已是许多年未见女儿的范母有些激动地道。 “娘,您怎么会过来?”范氏又惊又喜地抓住了母亲的手问道。 “是世子爷派人去接的我。”范母满脸慈爱地看着女儿,并且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起先我还不敢相信,之前晋王妃只是使人写了封信过来,只说了句你同萧睿曦和离了,其他的一句话都没有。” “我们又寻你不着,不知你是真的与萧睿曦和离了,还是被晋王府的人磨得仙去了,”范母就抹着眼泪道,好似要把这些日子对女儿的相思之情全部都要诉说出来一样,“偏生我们又不能将晋王府怎么样,也就只能这么生生地受着……” 范氏一听,心中也就充满了愧疚。 那些年,她在晋王府过得万念俱灰,若不是先遇到姜婉后遇到师父,她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好了,现在都好了。”她也就瘪着嘴将母亲拥入到了怀里,并轻声道,“女儿已是否极泰来了,平日里遇到的,都是对女儿极好的人,以后也不用再过着在晋王府里那种看人眼色的生活了。” 范母听着,宽慰地点了点头,她陪着范氏又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前院的宴席散了,程子修被青蒿搀扶着往后院而来。 范母一见着喝得有些烂醉的程子修,就微微皱了皱眉,暗想女儿不会那么时运不济吧,难不成又选了个醉鬼不成? 程子修见屋内还有人,想到了之前萧睿暄同他交代过的话,再一见那与范氏差不多的眉眼,大概知道这就是范氏的母亲。 于是他挣扎着站好,然后冲着范母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小婿子修,见过岳母大人!” 见着程子修这毕恭毕敬的动作,范母的心情莫名的变得好了起来。 她也就对着女儿道:“好好照顾姑爷,咱们有话明日再说。” 范氏也就冲着母亲点了点头,在青蒿的帮助下,将程子修弄上了床。 而与此同时,歇在医馆里的萧睿暄却是有些得意地搂住了姜婉,面上的酡红和嘴中喷出的酒腥气,无一不在证明着他喝了不少酒。 “程子修那小子也有今天!”萧睿暄得意洋洋地说道,“当初我们成亲时,他一个劲的灌我的酒,今天可算是报仇了!” 姜婉看着有些撒酒疯的萧睿暄就有些无奈地摇头:“是谁跟我说‘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我怎么瞧着你还挺乐此不疲的?” “那不一样!”萧睿暄的舌|头就有些打结道,“其他人自然是怕伤和气,可程子修这,就应该这样锉锉他的锐气,免得他以为这天下就好像没人能收拾得了他一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