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说的就起了床,提了医箱就上了晋王府的马车出来了。 但让他想不通的是,一整个月都好好的,怎么刚一回京就伤口崩裂了呢? 待引路的小厮将他引到位于外院的芷香居时,他就更觉得奇怪了。 只是一进院子,他便闻到了那浓厚的血腥气,便三步并作两步,丝毫不敢耽搁的小跑进了东厢房。 一进屋,见到姜婉好好的坐在一旁,他先是舒了一口气,然后道:“府上到底是哪位不好?” “是我一个朋友!”萧睿暄也迎了过来,“他被城外的流匪袭击了……” 程仲景就顺着萧睿暄的手看了过去,也就看到了面如白纸的夜鹰。 他心中大骇,这模样一见便是失血过多。 程仲景揭开了夜鹰身上的黑色衣衫,却发现他身上的伤口虽然已被包扎好,可其上的绑带却又都被鲜血染红。 “不行,这些必须都拆掉!”他也就凝色道,“伤口应该伤得很深,所以在包扎之后,才会如此渗血。” 说着,他就叫人端来了热水、烈酒等物,在用烈酒净了手后,他也就打开了自己的医箱,拿出了一套工具包。 眼尖的姜婉瞧出那正是空空神尼在西山别院用过的那一套,没想到才短短一个月的功夫,程仲景竟让空空神尼将这套家伙什传给了他。 姜婉赶紧命人将屋内的灯都点了起来,一下子整个东厢房就亮如白昼。 程仲景先是挑开了夜鹰身上裹着的绑带,那伤口就像豁开的大口子,血肉模糊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程仲景先是“咦”了一声,随后道:“他究竟是被何器物所伤?为什么这伤口全呈撕裂状?” 萧睿暄听得他这么一说,也就凑近一看,果然瞧着夜鹰身上的伤口并不齐整,所以之前那样的包扎根本止不住他的血。 姜婉也有些好奇的想看上一眼,不料萧睿暄却是蒙着她的眼睛道:“太血腥了,你还是别瞧了吧。” “这里可能还有一阵忙,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萧睿暄柔着声音同姜婉道,然后就唤来夏依将姜婉送回去。 姜婉觉得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上忙,于是嘱咐萧睿暄道:“今晚的动静这么大,难免明日会有人打听,就说我身体不适,连夜请了大夫,然后让人在芷香居里休息好了。” 萧睿暄也就点了点头。 王府里一晚上竟派人去请了两趟大夫,这落在有心人的眼里,还真是需要一个说辞。 “知道了。”萧睿暄悉心地将姜婉送到了角门,然后折回了东厢房。 东厢房里的众人,一.夜未眠。 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程仲景才将夜鹰身上的伤口全部都缝合了一遍。 因为之前一直精神的高度集中,待他完成手中的工作后,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果如姜婉所料,王府里一大早就有人开始打听了起来。 而萧睿暄也按照之前同姜婉说好的那样,只是声称姜婉有了不适,才半夜请了大夫上门诊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