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天好似也知道他们要出行一样,一连下了大半个月的雪竟然突然停住了,湛蓝的天上还放出了久违的太阳。 虽然这阳光照在身上让人不怎么觉得暖和,却也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披着一件猩猩红貂皮披风的姜婉立在门房的廊檐下,用白嫩的素手遮挡着那有些刺眼阳光,瞧着萧睿暄忙前忙后的检查着他们出行将要乘坐的马车。 “不行,这褥子垫的太薄了。”萧睿暄冷着一张脸,按了按车厢里垫着的棉被,“再加两床。” 姜婉就听得有些瞠目结舌,夏依之前就已经命人在里面铺上了三床,这再加两床,岂不又和上次从泉州回来时一样,整个人都要“陷”在马车里。 想着那时候并不怎么舒适的体验,姜婉也就上前道:“我看这样就挺好的,加那么多被子,我坐着不舒服。” “可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呢。”萧睿暄不免担心道。 “我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娇嫩。”姜婉也就抚了抚比之前又凸起几分的肚子,嗔了萧睿暄一眼,让后将手交给了他。 萧睿暄扶过姜婉的手,牵引着她上了马车,但还是有些不放心:“这真的够了么?” 姜婉在车厢内盘腿坐了下来,拉着他道:“真的刚刚好,不信你试试,只是这身后垫着的垫子显得还有些单薄。” 不料姜婉的话音还没落,萧睿暄就给车下的人使了个眼色,马上就有人送来了两个厚厚的大迎枕,让姜婉靠在了身后。 姜婉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后,却发现他们的马车后还跟着好几辆黑漆平头马车,不免就奇怪:“还有谁要跟着一起去?” “那些都是空车。”不料萧睿暄却是轻描淡写的说道,“到时候看到什么喜欢的花草,直接就用这个车拉回来就是,免得路上凭白被吹掉了叶子,坏了看相。” 听得他这么一说,姜婉不禁莞尔。 这个男人,还真是不一般的细致。 丰台离京城并不远。 姜婉不过是在车上打了个小盹,便被萧睿暄温柔的推醒。 “就到了么?”姜婉睁着有些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隔着窗户便见到了一家家像集市一样的花圃,各种颜色的鲜花熙熙攘攘的开在枝头簇拥在一块,让人仿佛置身于花海春潮中。 看着姜婉一脸的跃跃欲试,萧睿暄也就笑着扶她下了马车。 姜婉以前只知道丰台这边的花农很厉害,但她没想到在这些花农的大棚里,竟然已经分不出四季,四时的花草竟然都非常精神的开成了一团。 看着这些欣欣向荣的花草,姜婉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豁然开朗,浅浅的笑意,也就一直挂在了她的脸上。 萧睿暄一路小心的搀扶着她,不时的瞧瞧这,指指那,只要是开得喜气洋洋的花草,恨不得都往车上搬才好。 丰台的这些花农,这些年亦农亦商,常年与富贵人家打交道,早就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 他们一见萧睿暄身上的那根价值不菲的金镶玉腰带,和姜婉耳朵上莲子米粒大小的珍珠耳坠,便知道有了大主顾上门,纷纷卖力的吆喝了起来。 这就让萧睿暄开始后悔起来,早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