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听得心中一咯噔。 王妃一上来就问他这件事,看样子,自己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可当日之事,他又别无选择。 那时候,二公子隔三差五的就来店铺里支取银子,以至于他的账面上出现了亏空。 为了弥补这些账面亏空,他才心存侥幸的想要放手一搏。 只是这样的话,叫他怎么好跟王妃明说? 见着他不说话,晋王妃也没有对他穷追猛打,而是突然话锋一转的说道:“王成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知……知道……”一时摸不清晋王妃心思的张青,说起话来也有些吞吞吐吐。 “哎,心太大了。”只听得晋王妃突然叹道,“听说他前几年刚得了个儿子?” “是!”张青老实的点头道。 晋王妃扫了张青一眼,“我听说你还与他有些交情?” “这些年,偶有来往。”张青躬着身子道。 “那你帮我去顺天府走一趟,去告诉他,一人做事一人当!”晋王妃神情冷冷的道,“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会帮他照看好老婆孩子的。” 张青听得心神俱是一凝。 王妃这是准备“丢卒保车”了? 听这话里的意思,王妃分明是拿王成的老婆和孩子做筹码,叫王成一个人将罪名应下,不然的话,他的家人就会有危险! 他的心里也因此升起了一股物伤其类的悲凉。 而晋王妃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笑道:“这件事若是办好了,绸缎庄的那些烂账,我就帮你一笔勾销。” 这话听到张青的耳朵里却成了另外一个意思:办不好这件事,绸缎庄的那些烂账,就全要算到你的头上! 这一下,他还敢有什么迟疑,连忙辞了晋王妃,直奔顺天府而去。 此时关在监牢里的王成却是靠在墙边,坐在一堆干草上,看着牢房里那个透着光的小窗口发着呆。 牢房里那股刺鼻的尿骚味,时不时的侵扰着他的鼻子,让他觉得自己的鼻炎又要犯了。 那日二公子说要将霉米拉去施粥,他便觉得会要出事。 虽然他极力反对着,却依旧敌不过二公子的强势。 果不其然,这些霉米拉过去才多少天?自己就被顺天府的给抓了进来。 而当初拍着胸.脯说不会出事的二公子,却是面都没有露一个。 昏暗的牢房里,突然多了一丝昏黄的光亮,接着就好似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这些钱孝敬给差爷几个买酒喝……” 这声音听着怎么像是张青? 王成赶紧从墙边爬了起来,凑到了栅栏边瞧去。 只可惜在他这个地方,却是什么都瞧不见。 然后就听得那差爷很是傲慢的说道:“行了行了,有什么事抓紧着点时间,这要被上头的知道了,我们也很难办。” “哎,哎。”张青一脸是笑的奉承着那位差爷,然后提着盏小油灯,就往监牢这边来。 “王成?王成?”牢里的光线很不好,即便是提着一盏小油灯,他也只能看清脚下这一方寸,而每个牢房里,更像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