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暄就已经没有耐心再和面前的这个小厮继续多话了。 一进到靖海侯的书房,萧睿暄几乎是来不及寒暄,便问道:“侯爷,有没有可能联系得上卫所的指挥官?有没有办法让他们今夜回防泉州卫?” “什么意思?”靖海侯王晟听得脸色一黑,卫所的人是受了他的命令而去的渔村,而现在却突然跑来一个人,要自己将他们都调回来? 见靖海侯一脸的狐疑,萧睿暄也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有些话他不能说,但有些话他却不得不说。 他只能告诉靖海侯,他猜测近期会有海匪上岸作乱,让靖海侯及早安排人手注意防范。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可王晟的心里还是残存了一丝侥幸。 “没有!”萧睿暄却是回答得斩钉截铁。 “我来之前,并不是要和侯爷您来商讨这一件事的,”萧睿暄一拱手道,“想必您也知道,上一个月,我名下有一艘船在附近被海匪劫了,船上四十一位船员生死不明。一个月过去了,这个案件依旧是悬而不决,我无法对那四十一位船员的家属交代。” “也就是说,你是来找我要说法的?”靖海侯王晟一听,便挑眉道。 “这个事,怎么能找侯爷您要说法?”萧睿暄先是笑着,随后表情便变得严肃起来,“我之前也以为我的船只是被海匪所劫,可昨日我昨日才知劫我商船的竟然是倭国人!” “这件事如果只是海匪所为,我自然只用去找市舶司的大人们,可这件事里竟然牵扯到了倭国人,就免不得要出动驻守的卫兵了!”萧睿暄道,“我家住京城,与其走上面的路子,把时间都耽误在路上,我还不如直接来求了侯爷。” “可我现在觉得我那些事都不算什么,我之前和大人说的那件事情才紧迫!”话说到这,萧睿暄的话锋一转,“我自然是不愿意有人来攻打泉州卫的,但有些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说他们侵袭渔村、在沿海扰民让人烦不胜烦,可是十个小渔村抵得过一个泉州卫么?” 萧睿暄的一席话让王晟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莫说是个小渔村,就是一百个也抵不过一个泉州卫! 如果这个年轻人跟自己说的话都属实,那泉州卫简直就会要遭受一场浩劫,而自己在这场浩劫里无论是死还是生,朝廷都会以“护卫不力”的罪名,将整个王家进行发落。 从靖海侯府出来后,姜婉就发现自己的一双手一直在不停的颤.抖。 “你和侯爷说的那件事,真的会发生么?”坐在马车上的她,轻轻的依在了萧睿暄的身畔。 萧睿暄轻轻地搂住了姜婉,尽量安抚着她:“不知道,但愿不会发生。” 从上马车起,萧睿暄就一直在脑海中梳理这些天发生的事,直觉告诉他,上一世靖海侯上交的那份战报 昨日那个珠宝鉴赏大会就已经结束了,按理说,这城里的商人或是有钱人也就应该陆续离开了。 可拍卖会上那些得了利的人们并不急着离开,他们干脆坐地起价,竟然直接在这泉州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