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婉的注意力却一直在那亚伦的身上。 她知道萧睿暄易容的本事好,可没想到他竟然能将人弄得如此天衣无缝。 “你们两也别光拜我了。”萧睿暄却是看着这夫妻二人道,“还是找个时间赶紧离开这里吧,我救得了你们一次,救不了你们第二次。” 不料那刘蓉娘却是苦笑道:“不是我们不想离开这里,只是我们夫妻二人一没户籍二没路引……” 在大梁朝没有户籍的人根本不可能去官府换得路引,而没有路引的人在查关过卡之时则很有可能被官家的人当成逃奴给抓起来。 因此没有这两样东西,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夫妻两在这附近躲躲藏藏近五六年而不离开的原因。 “这个好办,”萧睿暄却是笑道,“你们若是只想离开本地,我大可以安排人将你们送走,但如果你们想要回西洋,恐怕还得等到来年开春的时候。” 他的商船每年只在春夏的时候才会出航,而秋冬时节则是让船停靠在港湾里进行检修。 亚伦肯定是想回西洋的,可他之前联系好的那艘船却无论如何不能再去坐了。 而为今之计,那就只能先离开此地,然后再找机会回去。 因此,他就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语道:“大人,请您安排我和蓉娘先行离开此地吧,只是我还有些东西在那艘船上,我想要去取回来!” 那刘蓉娘一见,便扯了扯亚伦的衣袖,有些尴尬的说道:“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想那亚伦却是正色道:“不,那船长一直留着我几年前的东西,那里面装了不少我师父传给我的好东西,我必须把它拿回来。” 看见亚伦那一脸的坚持,萧睿暄想了想道:“正好我今日还要去码头一趟,我陪你走这一趟吧。” 亚伦就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待萧睿暄草草的用过早膳后,便带着亚伦出了门。 男人们去办事,女人们则是在家有些无所事事。 刘蓉娘向茉莉借来了针线,半脱下身上的衣裳,斜坐在门槛上细细的缝补了起来。 昨日和那些大汉拉拉扯扯的,竟然将她身上的这件衣服扯破了好几个地方,而现在的她又只有这么一件衣裳,因此不得不赶紧补好,以免不小心拉扯得更加破。 只是她出身于天香苑,那里的姑娘琴棋书画什么都学,唯独就是不学女红,因此她的针脚歪歪扭扭的,根本就不能拿出来示人。 自幼便练武的兰依对针线活是一窍不通,也就只有茉莉还能在一旁弯着腰的指点一二。 “娘……娘……”四岁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刘蓉娘的儿子就从天井里的花丛里摘了一朵芙蓉花,兴冲冲的跑了过来,一定要给刘蓉娘簪在头上。 “阿福……你没看到娘正忙着么?”手里拿着针线的刘蓉娘生怕不小心扎到了儿子,一副想躲又不敢躲的样子。 “原来你叫阿福呀!”兰依笑着跟了上来,摸了摸阿福那也被染黑了的头发,“我刚才问他,他还不愿意告诉我。” “他……怕生……”刘蓉娘就有些尴尬的笑道,“因为和别的孩子长得不一样,他经常被人欺负……所以他一般不和别人说话……” 言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