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救兵倒是容易,只是我瞅着屋顶上那几个人的路数好像与我们不太一样,”兰依悄悄地躲在窗户边,透过窗户的夹缝往屋檐上瞅去,只见有两三个持着弯柄长刀的人正躲在屋顶上,有些惊叹道,“他们的刀怎么那长?” 说着,还拿自己的手,临空比划了一下。 夏依有些狐疑的凑了过来,在她瞧了眼屋顶上那些人时,不免脸色一变,道:“不好,他们是倭国人!” “他们不是只在福建那边活动么?为什么钱塘县这里也会有倭寇?”茉莉一听就急了起来,虽然她平常只是个在内宅活动的丫鬟,可也听过倭寇打家劫舍的“威名”。 这一下连姜婉也愣住了。 好好的,他们怎么就惹上了倭寇? 如果这座富春观潮阁已经被倭国人控制,那么在楼下的萧睿暄会不会有危险? 就在姜婉胡思乱想之际,滚滚的钱塘江水裹挟着一丈来高的银浪呼啸而来,如暴风骤雨般的直接拍打在窗棂之上,那声音仿佛真有千军万马在耳畔奔腾而过,又好似雷公电母在击闪合鸣。 屋外地动山摇的动静,却好似并没有影响到围桌而坐的几个人。 川崎一脸热切的瞧着萧睿暄,而萧睿暄则皱着眉头,显出很是为难的样子。 这时,那位自称乔员外的乔谦有些坐不住了,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就有些不乐意的说道:“这事到底成不成?你给个痛快话!” 萧睿暄“噌”的一下把眼睛打开,好似一股犟脾气就冲了上来。 只见他好似赌气地说道:“敢情这位乔员外觉得这是件很容易的事?那行,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这单生意谁有能耐谁接去,我们漕帮,不接!” 川崎一听,本来有点眉目的事要黄了,便有些急了。 他先是瞪了眼乔谦,怒斥道:“你不懂套路就别说话!这单生意要是漕帮接不下的话,天下就没人可以接了!” 接着他又向元兴安使了个眼色,然后同萧睿暄说道:“少阁主,我知道此事牵连甚广,还有许多关节和门路需要打通,慎重一点,才叫正常!” 元兴安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正是因为牵扯太大,所以才会特意请了少阁主出面啊……” 原本就想通过此事钓着川崎,然后暗查他与乔家关系的萧睿暄一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勉为其难的应道:“那行吧,先让我回去好好想想,三天后再给你们答复。” 说着,他就起了身,出了厢房,往楼上的包厢走去。 待萧睿暄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那个川崎反手就给了乔谦一个耳光,竟将那乔谦扇得原地提溜了个圈,这才往一旁倒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川崎咬牙切齿的说道。 被打得有点蒙过神的乔谦摸着自己渐肿的脸道:“我看他不过是个十七八的黄口小儿,他说的话怎么能信?” “哼,你根本不懂!正是要这种不懂得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才有可能助我们成事!”川崎有些恶狠狠的瞪着乔谦和元兴安道,“如果你们不能在约定的时间内将这些盐铁运进通州城,可别怪到时候在安王爷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