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因此,他也最先感觉到殿下对姜良娣娘娘的倦怠之心。 “先去幽兰殿小坐一会,然后再回太仪殿吧。”萧睿昭叹了口气,可他毕竟还要顾及长子的颜面。 “哎!”想着到幽兰殿还有段距离,跟在萧睿昭身后的常德海提议道,“殿下,不如我去叫一个步辇来吧?” “没事,我酒醉心明得很。”脸上有着两块沱红的萧睿昭抬了抬头,看着夜色晴好的天空,脑海中却泛起了姜婉的那张莹白如玉的脸。 姜婉和姜妧好似很不一样,性格上面和已逝的太子妃方青青更加的像,总是那样的温柔娴静。 若不是她已经成为了晋王世子妃,自己还真是想将她留在身边。 可现在再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萧睿昭笑着摇了摇头。 再好,她也已经是别人的妻了。 “让姜良娣出来接驾吧。”他清了清嗓子,也不知道镇国公府用的是什么酒,竟让他觉得喉咙有些焦躁。 “殿下摆驾幽兰殿。”寂静的夜空下,常德海尖起了嗓子高叫了一声。 然后此起彼伏的声音就在太子府里相互传递开来,听得秦玉安心神一紧,一失神竟然将手中拿着的一个玉瓷杯掉了地上。 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那玉瓷杯只是在地上滴溜了两圈,并没有摔碎。 与她一同到太子府来的贴身丫鬟樱草有些不解的看向了自家的小姐,这已是掌灯时分,若在平常小姐早就该卸了梳妆,准备洗漱就寝了。 可今日,小姐非但没有提及歇息一事,更是穿着下午良娣娘娘赏赐的衣裳,心神不宁的端坐到现在。 “小姐?”樱草小心翼翼的提醒着,生怕因此而搅乱了秦玉安的思绪。 “樱草,如果有个机会放在你的面前,让眼前见到的这些富贵都能为你所有,你说这样的机会应不应该珍惜?”秦玉安坐在那,已是心如擂鼓,这件让她犹豫不决的事情,已经将她搅得心乱如麻。 “眼前的富贵?”穿着一身焦布比甲的樱草有些不太理解秦玉安的话,“小姐说的是如同太子府这样的富贵吗?” “算是吧。”秦玉安脸色绯红的看向樱草,一双眼却在闪闪发光。 其实就在刚才,她的心中早已做下了决定,只是她希望有人也能给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那自然是要珍惜的。”樱草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答道,“要知道太太每日那么辛苦,不就是想过上这样人上人一般的日子么?” 秦玉安就想起了在镇江时,她们家并不缺钱,可依旧让那些乡绅瞧不起,不就是因为她们没有功名没有权势么? 如果自己真能抱上太子府这棵大树,她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人敢对她们家说三道四! 一想到这,秦玉安就好似下定决心似的站了起来,和樱草道:“走,我们去正殿!” “什么?这个时候?”樱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才她明明才听到了钟鼓楼传来的二更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