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玩,总喜欢雕琢一些小玩意,见那块枯木材质不错,便雕成了一块木牌,之后也一直带在身上以做纪念,没想到被那头昌白虎看上了。” 这一段话是真的。 那块木头也是真的。 他才见昌白虎的时候也很诧异,这导致他并没有立刻答应昌白虎的交换条件,而是回去认认真真将那块木牌从里到外,从头到尾观察了一遍,甚至上面的每一条纹路都研究过,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丝一毫的异常。 所以他同意了。 湫十听完,沉默了一瞬,她的脑海中,琴灵也同样陷入了迷惑中。 莫软软见状,拧着眉望向程翌,她说话时显得十分认真:“这样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就好,我不缺这些。” 她确实不缺,她想要的东西自然有人双手奉上。 程翌被拒绝了也不显得失落,他这个人仿佛永远都是如此,不显得殷勤,也不显得热络,不卑不亢,自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姿态。 湫十拍拍手掌,站了起来,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道:“我先回去了。” 莫软软赶紧跟上她,她被湫十先前说的那些假设吓到了,现在根本不敢跟程翌独处。 她们一路慢慢悠悠往回走,走了没一半,便见到了正面走来的秦冬霖和骆瀛。 湫十眼睛一亮,她小跑着上去,花儿一样地围着他转,小声问:“你怎么来了?事情都谈妥了吗?” “谈完了。” 她身段玲珑,站在他跟前只堪堪到胸膛处,琵琶骨的位置,仰起头看他时,眼里藏着星星一样,没有一身狼狈也没有揪着他的袖子先一步认错,看起来很乖。 秦冬霖声线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放低了些,泠泠的声线中透出些微的暖意,他问:“事都办完了?” 湫十冲他比了比食指尖,小声嚷嚷:“出了点小小的意外,琴灵说它去解决。” 秦冬霖淡而漠然地扫了一眼远处站着的程翌,眼尾往上下压了压,他垂眸望着湫十,也不说话,他身为流岐山的少君,一个动作,便自然而然的带上了淡淡的压迫感。 他沉黑的瞳孔中几乎已经明明白白摆上一句话:不是去找昌白虎,怎么跟程翌撞上了。 湫十踢了踢他脚边的石子,不知怎么的,一颗石子咕噜噜砸到秦冬霖的衣角边,小腿上,疼倒不疼,只是被石子落过的地方沾上了一块突兀的湿土,像一块纯白的画卷上被人用墨笔点了一下。 这对一向爱干净而且已经到了吹毛求疵程度的秦冬霖来说,是难以忍受的,他下意识皱眉,“宋湫十”三个字还没出口,左边小腿上又是一瞬与石子相撞的触感,这一次,湫十也意识到了,她很快停下了动作。 她开始正儿八经地回答问题:“昌白虎把仙柚果叼给程翌了,程翌又想把那颗果子给莫软软,莫软软没收,我觉得好奇,问了他几个问题。” 秦冬霖沉默地盯着她乌黑的发顶看了一瞬,面无表情地挪开了眼。他不是那种喜欢多管宋湫十去向的性子,她像他身边的一阵风,在外面玩开心了,总会在一定的时候回到他身边来刮一阵,这个时候,外面的一些小事大事,八卦或是秘闻,她都要说个遍,也不管他想不想听,听了多少,反正她说完了,开心了,他的耳边才能终于安静下来。 一直都是这样的。 这阵活力无限的小旋风在他身边是有特权的,从来都是横冲直撞,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没有任何人拘束她,控制她,包括他。 可方才,现在,他突然就控制不住的想问她,见到程翌,她还觉得欢喜吗?觉得心动吗? 时至今日,秦冬霖仍记得自己当初对着伍斐说过的话,他可以接受宋湫十跟他解除婚约,但不能是因为别的男子。 秦冬霖鸦羽一样的睫毛静静地落在冷白的肌肤上,眼里像是蕴着寒流,明灭不定,危险莫名。 湫十双手负在身后,踮着脚在他耳边小声吐着热气:“琴灵说,那只小老虎贼得很,它可能从程翌手里坑了一个天大的宝贝……” 秦冬霖觉得痒,他下意识地侧了一下首。 湫十玫瑰似的唇瓣点在他的耳侧上。 秦冬霖的身体像是中了石化的法术一样,从头僵到尾,连带着呼吸也乱了一瞬,下一刻,他蓦的跟她错身,手掌虚虚握了握,故作冷然道:“好好站着。” 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