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江湖上的那些事她不懂,也不关心,当初有人硬要把那通缉画像挂在她这酒楼的时候,她是十分抗拒的。 对方还非说什么,你这酒楼人流密集,消息灵通,这样抓到他的概率更大。 老板娘当时就想说,我管你什么人流密集,消息灵通,酒楼是我开的,你要找张三还是李四和我有什么关系。 然后她一看那画像,就上面这人长得还挺帅,哦,不, 是这画画得还不错。 她想,算了,那挂就挂吧。 秦鹤洲走出酒楼的时候,觉得有些好笑。 那些正道从九婴被封印的那一天起就嚷嚷着要围剿他,到现在为止,一周了,他经常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达,那些人都没能抓到他,实在是...... 有些不中用。 而此时略显冷清的街道两侧,秦鹤洲刚走出去没几步路,左臂又开始阵阵刺痛,他不得以用右手死死按住,手臂这才不至于不停发颤。 心魔引带来的副作用,比他预计的还要更快,也更猛烈。 在刚开始修炼的那段时间,还是每隔三四天发作一次,到了现在,几乎是天天发作,每次发作起来整个人就像是从地府逛了一圈之后被捞回来的一样。 那种痛,仿佛扎在他的每一根神经上,钻心又刺骨。 自从秦鹤洲解决了九婴封印的问题之后,他开始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心魔引和骨钉的副作用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胸口经常隐隐作痛,心跳快得就像得了病一样。 即使偶尔能睡那么一两个时辰,也是在不同的梦魇中挣扎着醒来,每次梦里都有很多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还是那些被他杀了的人的血。 秦鹤洲有时候也会羡慕那些人,起码他们死得很干脆,不像自己,每日都得忍受着那种酷刑,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当日做事是做得很潇洒,但这天下又怎么会有免费的午餐,心魔引和骨钉带来的副作用他得受着,因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秦鹤洲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按照巫章飞的说法,能再活一个月算他命大。 可那些人却仍旧不打算放过他,每日都有从各地而来的正义之士在不断地打听他的下落,秦鹤洲觉得他们或许是吃饱了饭没事干,他差不多已经是半个死人了,那些人却还要杀个死人来证明自己。 所以在这时日无多的日子里,他还得四处奔波。 有风吹过,将秦鹤洲的思绪再次吹了回来,他又往前走去。 就在这时,两人从他身边路过,对话声传入他的耳中。 我听说这一次修真大会,他们让陆凌川当盟主了。 那可不得是他吗?经过上一次变故,现在修真界动荡的那么厉害,除了他还有谁能稳住局势。 你说的也是,听说那些正道最近一直在围剿陆凌川原来的徒弟。 是啊,而且陆凌川他本人找的比谁都积极呢。 这......他得做正道表率吧,现在不都是说三清教掌教要亲自诛灭他的逆徒吗? 紧接着两人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当秦鹤洲听到陆凌川三个字的时候仍是脚步一滞,引起一阵心悸,不是那种睡不着时心脏难受的感觉,而是在心尖泛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还带着些许苦涩的感觉。 这一刻,他才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心脏仍在为某人跳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仍能牵动着自己的情绪。 秦鹤洲想见他,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尤其是在自己做了那些事情后,他不知道陆凌川对他做的那些事是怎么看的。 有时候,他觉得陆凌川或许会很生气...... 陆凌川确实很生气。 在九婴封印被加固了之后,他在修真界的地位也被无限巩固,毕竟与魔教勾结的那些个长老全被秦鹤洲杀了,这个时候,修真界急需一个能肩负正道大义,在大厦将倾之际力挽狂澜的人。 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所以他们推选他当了盟主,从此以后,三清教内再也没有人敢公然违抗他,放眼整个修真界,也再没有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但这一切对陆凌川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他每天都很生气,也很着急,因为他怎么也找不到秦鹤洲了。 南山出事的前一天,秦鹤洲连句话都没留下,就这么消失了,那根木簪子也一起不见了。 从那天起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 后来,他听说了南山发生的那些骇人听闻的事情后,立即派出了所有的暗卫一起去找秦鹤洲,但凡听到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比如有人说在哪儿看到了秦鹤洲的踪迹,他都会第一时间赶过去。 因为他要赶在所有人前面找到对方。 从这以后,江湖中放出了三清教掌教要以身作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