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用胳膊肘碰了碰宁静舟道:你师父他又怎么回事? 宁静舟不语,摇摇头道:我要睡了,这次的火儿不是冲我发的,你自求多福。 啥?嗯?曲遥一惊,一脸迷惑地看向宁静舟:你还是我大师兄宁静舟么?你还是那个讲义气的宁静舟么?师兄你这是崩了吧?怎么上了一趟长白就把你的传统美德都丢尽了??! 那厢宁静舟已经侧躺着睡下,男子闭上了眼睛,似是不愿再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 曲遥愣怔半晌,基乎无法理解眼前情况,好端端的两个大活人都变得奇怪异常。按照一般情况,澹台莲不应该祭出来鹤影寒潭殴打他么?怎么这次竟就直接走了? 曲遥看向已经睡下的宁静舟,叹息一声,这想哄也不对,不哄也不对,只能厚着脸皮向他师叔请罪去。 曲遥磨磨蹭蹭地走到外面,但见澹台莲披着一身外袍,立在天文峰弟子阁外的山巅。山巅下便是悠悠天池,澹台莲静静地看着那顷湖泊,萧萧冷风自四下吹来,将澹台莲的衣袖抛起,青年鸦羽般的头发也被风卷起,发尾处银色如点缀的星辰。 那毕竟是能与宫夜光平分秋色的模样,曲遥叹了口气,澹台莲在蓬莱,也是不乏冯绮云这样的追求之人的。 师叔,回去吧,夜深了,水边风大。曲遥皱着眉头轻声道。 澹台莲沉默不语。 师叔,走吧,回去吧,你身子骨怕是要受不得 澹台莲的眼皮狠狠跳了两跳,冷硬看向曲遥道:你怎知道我受不得? 行行行你受得曲遥摇头,向前走几步站在了澹台莲身前的山石上。 你站这里做什么?澹台莲皱眉道。 替你挡挡风。曲遥叹息道:我皮实,抗吹的紧,无妨。 澹台莲默了默,冷哼一声移向旁边,不语。 师叔你要是觉得我挡你看天池的视线,我就放低点头。曲遥移至一旁,微微低下身子向澹台莲笑道。 澹台莲看着涎皮赖脸笑着的曲遥,不知为何,心头的火气突然便没那么盛了。 我早告诉过你们不得肆意造次,长白宗内情况当是十分复杂。澹台莲颦眉沉声道:你们深夜在人家宗内游走,若是不小心撞见了什么被人发现,你们根本开脱不得!到时候我都难以将你们救出来! 哈哈没事,师叔多虑了曲遥僵硬一笑,心说我今晚上几乎把他们长白宗上半辈子的老底儿都听完了,若是再说有什么秘密他也抖不出太多了 所以你和你师兄今夜出去,究竟是干了些什么?澹台莲抿了抿唇,终于又回到了问题的中心。 嗯?曲遥愣了愣,之后一脸赧然道:真没干什么,就是四处逛逛看看长白风景 澹台莲听罢,良久无话。 怎么,和你师兄单独看到的风光还和别人看见的不一样么?澹台莲冷哼。 曲遥一愣,看向澹台莲。 澹台莲微微垂着头,两缕额发挡住了脸,叫人看不清神情。 世人都说,月下长白乃长相厮守白头到老之意,你们两个夜游长白,可游出了什么心得? 澹台莲转过脸看向曲遥,周身冷然的气息几乎能将人扎死,他眼神里似有一用讥谑与讽刺掩盖的薄膜,可薄膜后是无尽的难过与伤情,那是曲遥根本读不懂的情绪。 曲遥一愣,心中莫名有些气恼,这气恼之情也不知是怎么来的,只是无端使人窝火,好比有人把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屎盆子扣在了他脑袋上曲遥挑起眉毛,言语里掺杂了几分痞气:瞧师叔这话说的,现如今咱们二人不也黑灯瞎火的单独呆在一起么?您既然问我有什么心得,想必您此刻的心得是比我多咯? 澹台莲愣了愣,登时听出了这话里的亵渎之意。 混账曲遥!!胆敢这般放肆!这混话谁教你说的!?澹台莲眉峰一凛,断然怒道。 师叔看管我如此尽心,我哪里敢放肆?曲遥呵呵一笑:这话委实是顺着您的话头说的,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澹台莲浑身颤了颤,今夜的他和曲遥都那么奇怪,两个人似乎都憋着股无名的火气,两个人也似乎都不肯退让一步鹤影寒潭感受到主人怒火,剑光直从腰间剑鞘处迸射而出澹台莲这才回过神,他似是没有意识到这剑光竟自己出了剑鞘,大骇之下忙捏诀控剑,这厢曲遥猛地一闪身,加上脚下一滑,直直向山崖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