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萧承衍有些烦躁,他将沾了雪湿了的外衣脱下来挂好,然后撩开帐子给对方喂了点温水。 他的手还是有点冰凉,碰着梁轻的时候对方瑟缩了一下。 “你手太凉了。”梁轻说。他身上太暖和了,带着膏体的淡香,萧承衍迷恋这种味道,尤其是把人箍进怀里,喜欢看着这个人为自己一举一动而战栗、动.情,他就愈发疯狂,以至于每次结束,梁轻都会脱力昏睡过去。 萧承衍隔着衣服将他抱起来,犹豫着实在是不太想说,也不想管。 梁轻咳了下清了清嗓音,严肃了点:“快说。” 没有特别大的事情陶管家是不会这么着急来敲门的,即便有事,也只会试探性的敲一两下,除非事情大到他们必须知道。 萧承衍说:“宫里出了件大事。” 他将晚膳后太后用匕首刺伤皇帝的事说了。太后下手真的狠,真不怕一刺下去把她的儿子给直接捅死了。 好在里头的动静惊动了外边侯着的太监宫女,把太后给拦住了。 “皇后和太医院已经过去了。”萧承衍分析道,“太后没有支开太监和宫女,应该是事出突然,可能是两人发生了口角之争。” 梁轻皱眉道:“皇帝伤势如何?” 萧承衍:“不知。” 什么都不知道是最棘手的,梁轻想了想,忽然笑道:“你刚才不想说,因为不想去吗?” 萧承衍嗯了一声,陵王府上春宵暖帐,傻子才会离开这冒着雪赶去皇宫。 梁轻按了按他的手心,“皇帝被刺,生死不知,前朝百官惊疑不定。如果没有人坐镇,不保有宗亲生出歹念,闹出乱子,徐世是文官,镇不住,你不一样,不去也得去。快点,我陪你一起。” 萧承衍一愣:“你陪我?” 梁轻发现他还抱着自己不肯撒手,拍了下他的手臂:“嗯,去给我拿衣服。” 窗外天寒地冻,大雪飘飞。萧承衍顾及梁轻身体不好,一开始没同意,但碍于梁轻态度坚定,萧承衍无法,只好给人裹了厚厚一层棉服,围上狐裘和帽子,还塞了个暖手炉,才将人抱到车上去。 外头夜幕已然沉了,皇宫乱作一团,不少大臣闻讯而来,而后宫更加混乱,皇后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直到梁轻来了。 皇后瞬间就安心了,扑过来抓着梁轻的轮椅把手:“镇国公,你看看现在该怎么办?” 梁轻看了眼周围的场景,宫女从里头端出一盆盆血水来,腥味很重。梁轻说:“太医在里面救治皇上吗?” “对,还没说怎么样。”皇后可急了,“皇上会不会……” “太医会竭尽全力的。”梁轻打断她,问,“派人去看守住太后了吗?太后不能逃,更不能自杀。” 皇后没想到这一点,扭头吩咐身边的心腹太监。 情况不算很糟糕,梁轻松了口气,道:“后宫妃嫔和年幼的皇子也要安抚。陵王已经去了前朝安抚大臣,等天亮的时候,太医应该能给个结果。今晚我会在这守着。” 皇后吃惊:“您亲自守着吗?” 梁轻点头。他也不想这样,只是怕皇帝在今天晚上真的殁了,自己不在,萧承衍独身一人,其中不确定风险太多了。 虽然他觉得萧承衍不会吃亏,更不会输,只是不想让政变发生时,流太多的血。而且他有点私心,他想和萧承衍在一处。 朝中有好些老狐狸闻着点风声就过来了,皇室宗亲更难搞,萧承衍跟梁轻一前一后应付着,倒也相得益彰,稳住了局势。 仁寿宫四处烧上了炭火,梁轻推着轮椅躲在炭炉前取暖,太子在旁边频频打哈欠,梁轻也很困,刚想让太子去睡,一低头看见太子抱着自己的腿睡着了,哭笑不得地说:“成何体统。” 他弯腰将人抱了起来,皇后过来接,听见梁轻嘶了一声,面色顿时发白。 皇后道:“国公爷怎么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