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和她一块当老师的同事呢,也是对着她笑呵呵的唤一声吕姐。 或者是,吕老师! 可是在这个家里头,她是不敢和施建国顶的。 这个男人他不打你也不会骂你。 掉头就走! 我就让你找不到人! 嗯,哪怕是找到了呢,只要你不认错,不把我给哄好。 那我就不甩你。 我就不回这个家,我生气,我看到你就烦! 吕秀弄不过人家啊。 那怎么办? 只能忍。 忍来忍去的,这个家里头这些年来就形成了习惯。 从来都是施建国占上风,说了算! 哪怕是这会儿她心急如焚。 也只能是干着急,搓着手来回的转圈圈…… “你能不能别转了?” 施建国把手里头的水杯直接就砸到了地下。 转来转去的,人都转晕了! “我这不是担心儿子吗,你可是当人亲爹的,你怎么就那么大的心,儿子都被关进派出所了啊,好几天了,你竟然都一点都不关心,姓施的,你和我说,你外头是不是有人了,你在外头养别的女人儿子了,所以不在乎我儿子了是不是?”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施建国脸都黑了。 瞪着吕秀的眼神好像淬了毒,冰冷极了, “是我儿子不假,可是儿子是你教的,你把我儿子给教成了什么东西?”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他恨恨的拍了下桌子,怒视吕秀,“这样丢脸的儿子,不要也罢!” 吕秀一听这话,整个人觉得天旋地转。 晕的。 他真的不想要这个儿子了? 愤怒的话还没说出口呢,门口,一道尖锐怒到极致的声音响起来, “你敢!” “我就说我大孙子怎么几天没见人,原来是出事了啊,好啊,你们两口子倒是一致,把我老婆子都瞒着,你们是看着我老了,觉得我眼瞎耳聋,不中用了,所以大事小事都想着瞒我是吧?” “你现在还敢说不要我的大孙子……” “施建国我打死你个狠心的玩意儿!” 施老太太也是下过地,在生产队里头着实做过活,挣过工分的人。 这会儿被自家大儿子的话给气到。 想也不想的对着他就下了死手。 把个施建国给气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娘,娘,妈,你要是再打我可不干了啊。” “好啊,你还想还手是吧?” “你还手,你还啊,你打我,反正我大孙子没了,你打死我得了!” 施老太太是一边哭一边打。 而且手下的动作那是真的没留情,能使多大劲儿就使多大劲儿的拍。 你说一点都不疼吗? 那是不可能的。 可施建国嘴上说着不干,要跑,可他妈都六七十岁的人啊。 他要是真的跑了。 把老太太给气坏了,他弟他姐那几个能饶得了他才怪! 到最后老太太还是自己打的累了。 自己停了手。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她气喘嘘嘘的直喘粗气。 累的。 另一侧,施建国剜了一眼站在那里没动的吕秀, “你傻怔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娘去倒杯水去?对了,娘爱喝甜的,多加一把红糖……” 吕秀狠狠的在心里头喘了口气。 喝甜的,我还爱喝甜的呢。 谁不爱喝甜的啊。 可是红糖不要钱啊…… 想归想,可她还是气哼哼的去端了红糖水过来。 老太太喝了一口便嫌弃的放下,“老大家的,你这打哪买的糖啊,怎么一点儿都不甜?” “别不是被人给骗了吧?” 吕秀扁了扁嘴,“那我下次不去她那买了。” 她不想再说糖甜不甜的事儿。 只是红着眼圈看了眼施老太太,“娘,您看施全才这事儿……” “对了,我大孙子!” 施老太太瞪了眼吕秀和自家儿子,哼哼着,“说说看,我大孙子到底怎么了,我刚才听你们说,他在哪两天没回来,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儿?” 施建国抬头看了眼吕秀,那意思是,你说。 吕秀想也不想的扭开了头, 你妈,你说! 这施老m.DaOjuhUISHou.cOM